“……”
她不吭声，棠舜又问：“那能带我去吗？”
少年这段时间高了点胖了点，身形依旧清瘦，但脸颊圆了不少，眼睛像泡了水的墨玉，乌黑清澈，眼巴巴地瞧着她。
祭商抬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不能。”
棠舜：……
他松开祭商的衣服，低着头不理她了。
祭商看他神色黯然，叹了口气。
有这么个人就是麻烦。
你哄他吧，浪费时间，还不一定能哄好，你不哄他吧……又不能不哄。
祭商在口袋里摸出几颗糖，塞进棠舜手里，嗓音柔了一点，“乖，你在家里等着，我很快回来。”
棠舜攥着糖，抬眼看她，“会有危险吗？”
“不会。”
“……那我等你回来。”
“好。”反正看着是没有不开心了，祭商心里松了口气，临走时又说：“我让周忠给你找了个厨师，你想吃什么就让他给你做。”
棠舜：“…好。”
-
南海码头是这座城市最大的码头，岸边停了不少船，大部分是货船，有那么一辆客船，也没下来几个人。
稍远的地方停了一辆中规中矩的商务车，祭商坐在后座，嘴里叼着棒棒糖，窗户开了一半，阳光从右边洒进来，她脸上像落了一层被揉碎的金粉，长眉淡眼，她是那种不论身在什么处境都很淡定的人。
这次等的时间有些长，祭商才看到那艘熟悉的船开始泊岸。
是一艘集装箱货船，之前001给她看过。
祭商又等了会儿，码头的人渐渐散了。
银三角本来就是个落后的地方，她们目前所在的这座城市算是最繁华的一个，虽然有这么一个码头，但人流量并不大。
这场交易就是算在一天人流量最少的时候进行。
仲钰坐在副驾驶，因为祭商亲临还有些紧张，“小姐，我们现在行动吗？”
“再等等。”
这场交易的其中一方已经到了，正是傅皓鸣，几辆被改装过的车停在码头，傅皓鸣下车，带着人上了那艘集装箱货船。
祭商看着表，等过了将近10分钟，她开口，“走吧。”
接着就直接推开后车门下去了，她反手甩上车门，朝那辆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