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儿子打电话来了，证明人安好，多少让她安心些。
“我没事，你别担心……”
程曦缓声安抚程母，程母平静下来后，“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程曦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小声说：“我不回去了，今天在同学家住。”
他现在实在不想离开祭商。
程母有点不愿意，“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不回家在外面住干嘛？”
“我有一点事情……”程曦糊弄了程母几句。
程母不情不愿，“行吧，明天早点回来。”
“好。”
挂断电话，程曦呼了口气，往厨房找祭商。
祭商倚着厨台正思索什么，旁边的水壶在烧水。
傍晚了，该做饭了。
抬头见程曦进来，祭商自然而然地伸手将人抱住，吻了吻他的唇，“我们一会儿去隔壁蹭饭吧。”
程曦茫然地看着她，“嗯？”
来到隔壁，老太太就在走廊下等着，看样子明显知道他们要来。
看着唇红齿白的少年，老太太止不住地乐呵，招手，“孙女婿，快来让奶奶看看。”
程曦：？？？
他抬步往前走，一边扭头无措地看祭商。
祭商笑着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过去。
奶奶一边笑着，一边带程曦往屋子里走，看这少年越看越满意，“哎哟，我这不孝孙女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遇到这么好个小伙子。”
祭商：……
你夸你孙女婿也不用这么贬低她吧？？
程曦：……
他睫毛飞快地眨了两下，很手足无措，听这三言两语也摸清了老太太的身份。
“奶，奶奶……”
“哎。”奶奶乐呵呵地应了一声。
…
从奶奶家出来，程曦气恼地拧了把祭商的腰，“你都不提前告诉我！”
初次见面，见面礼都没带，太失礼了。
还好奶奶看上去不像计较这些的人。
祭商抓住程曦在她腰上做乱的小手，推开家门，把人拉进门后，反身压在门上，鼻尖相对，呼吸纠缠在一起。
她轻笑一声，“我也是一时兴起。”
程曦：……
两人离得太近，呼吸里都是她身上清淡好闻的味道。
程曦将后脑挨着门，拉远了一点距离，红着脸哼了哼，没吭声。
祭商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脸，睫毛浓密卷翘，像小扇子一样搭在眼睑，肌肤雪白，唇瓣嫣红柔软，让人很想亲上去。
祭商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她压着程曦的唇，辗转了几下，触感美妙到让人沉迷，她呼吸稍重，控制不住地加深这个吻。
“唔…”
漆黑的夜晚，屋子内没开灯，两道身影在玄关处交叠，勾勒出暧昧旖旎的轮廓。
一吻结束，程曦气喘吁吁，小声问：“我在哪儿睡？”
当然和她一起！
祭商：“有主卧，有客房……”
“客房。”程曦连忙答。
他还没做好一块睡的准备，再说，他一直都是自己睡的，也不知道自己睡相怎么样……
-
医院。
步煜在第二天清晨醒来。
察觉动静，坐在床边昏昏欲睡的谢滢一下精神了，凑近他，看他缓缓睁开双眼，一脸紧张担心，“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