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怀昕不言,一幅懒得和他多说的样子。
君继晖想想之前看到过的肇阗武神,定下心神。
一位是受万人敬仰,至高无上的武神,另一位是大名鼎鼎的怀昕仙尊,总不可能会骗他。
要怪只能怪他这个儿子命不好。
偏偏能够对付魔骨的仙骨就出在他身上。
君继晖后退一步,“那……动手吧。”
戎怀昕弹指化出一道灵气,触碰到阵法,阵法很快运转起来。
君继晖站在阵法外,一秒、两秒………没有动作。
戎怀昕瞥了一眼过去,“还不过去?”
君继晖叹了声气,走过去,来到石台边,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掀开君子籍的衣袖,握刀的姿势像片肉一样,狠着心,一刀落下。
鲜红的液体一下溅出一大片,从石台上往下落。
疼痛袭来,君子籍却像感觉不到,像是个内里空荡荡的木偶,被银亮的细线牵扯着压在石台上。
心中一片冰凉。
就像一个万年不曾被人踏足的寒窟,忽然被投进去了一颗石子,咣当咣当地砸在冰壁上砸出许多裂缝。
他的睫毛动了动。
君继晖一刀一刀落下。
金氏站在阵法外,泪流不止。
其他人看着也面露不忍。
剔仙骨便是要将皮肉活生生地全部剔掉,只留下那身骨头。
没有被血液完整浸泡的胳膊渐渐露出一抹莹白,那骨头宛如上好的瓷器般莹润无暇。
祭商也就比君子籍晚了一天从严阳城回来。
就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