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胸针是珠宝设计泰斗的遗作,是秦老爷子和老夫人的定情信物,也是去世没几年的老爷子生前最喜欢的东西。
其价值不可估量。
秦老夫人也是不愿意睹物思人,暗自神伤,便想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用这枚胸针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去找珠宝的人好一会儿没有传来动作,管家觉得情况可能不妙,便亲自过去和他们一起找。
祭商和姜欲来到老夫人身边。
“奶奶……”
老夫人黯然神伤,连以往最喜欢的乖孙女也顾不得了,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管家走过来脸色并不好看。
“老夫人,胸针……丢了。”
老夫人看着他的脸色,已经预想到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难以接受,她捂着胸口,感觉闷得上不气。
“找,给我找!”
拍卖会暂停。
秦母走到灯光下,带着歉意和宾客解释临时发生的意外。
当听说秦家丢了一枚胸针,底下议论纷纷。
虽然那枚胸针很昂贵,且独一无二,可对他们来说,并不值钱也没用处。
这胸针总不可能是被人偷了吧?
那也只有今晚找门道混进来的虚假豪门才会在意那几千万。
就在这时,温辰远忽然站出来。
“伯父伯母,我知道是谁偷的。”
他看向姜欲。
姜欲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同时垂下的手触碰到大腿,隔着薄薄的西装裤,感觉到了坚硬的触感。
可他身上没有带任何东西。
裤子口袋里的东西不知何时出现的,之前明明没有。
姜欲心脏往下坠,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发抖。
祭商注意到了,转头看他,“怎么了?”
根本不等姜欲说话。
温辰远直接指向姜欲,“就是他偷的。”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姜欲身上,眼神带着打量,看到这少年的好相貌,有些意外。
至于有没有做这件事,不予置评。
秦父秦母看向姜欲,眼神都在表达同一个意思,怎么回事?
老夫人也看向姜欲,眼神锐利。
秦母:“这件事可不能胡说,要讲求证据……”
“我有证据。”温辰远指着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下人,他穿着工作装,很害怕的样子,低着头。
“你说。”
姜欲认出他了,是那个带他去洗手间的下人。
下人哆哆嗦嗦的,“我、我看到了,几分钟前,我才带姜先生去洗手间,中间有人让我帮忙来大厅送东西,做完事我又回洗手间等姜先生……可是姜先生是从外面来的,他也没告诉我他去干什么了,我又带着他回来大厅……”
姜欲身体发冷,定定地看着下人。
他在胡说,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
可现在胸针在他口袋里……
所有人的视线又跑到他脸上。
少年脸色苍白。
到这个时候,祭商自然什么都懂了,她抓住了少年的指尖,冰凉得吓人。
秦母:“可就算这样说,也不能证明是他拿了胸针。”
温辰远又叫过来一个下人。
这次这个下人说,他在放置拍卖品的房间门口看到过姜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