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涟涟倒不觉得有什么。
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不要因为那层血缘就硬牵扯在一起。
秋涟涟:“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祭神大典后吗?”
狸宿拿着茶杯,杯沿抵着唇瓣,遮住他唇角意味深长的笑,“没那么急,得等一些事结束了。”
“容观现在怎么样?”他又问。
“容观……”秋涟涟眨了眨眼,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她蹙起眉,对容观很不喜。
她听容炜,阿阆他们说过一些容观做的事,虽然没听仔细,但差不多能理解到,两百年前阿宿出事,便是被他谋害的。
秋涟涟眼神冰冷,“几个月前他就从禁闭出来了,现在怎么样,娘也没听说过。”
狸宿点了点头。
秋涟涟:“那个容观这么欺负你,你就这么算了?”
如果不是怕给狸宿添麻烦,秋涟涟自己倒是想做些什么。
狸宿:“是得找个时间解决一下了。”
听他这语气,像是没怎么把容观放在心上。
秋涟涟心里也不是很担心。
那容观之前计谋能得逞,也全是因为狸宿的性子温吞。
真要算起账来,容观也不过是个能一脚被踩死的蝼蚁。
从秋涟涟这儿离开,狸宿又去了禁地。
走在这条小路上,远远就看到前方站着一道背对他的白色身影。
狸宿脚步一顿,微微挑眉。
居然是容观。
狸宿继续往前走,脚踩在地面,没发出任何声响。
“在看什么呢?”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容观吓了一跳,回头看去,规规矩矩地低下头,“少祭司。”
狸宿歪头看向他之前看着的地方,“看什么呢?”
容观并未从这条小路出来,藏身在狸宿花后,鬼鬼祟祟的。
他倒要看看,他在看什么。
狸宿看过去。
是祭商,她蹲在那颗老树下,正在……刨土?
她在做什么?
狸宿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好像在挖什么东西,她的身影挡着,有些看不清。
“那位姑娘好像是在挖百花钟。”容观在一旁温声道。
狸宿扫了他一眼,眯着眸子,“啊,忘记了,之前确实将坏掉的百花钟随便扔个地方,我说,那棵树怎么长得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