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净话音一落,柴非急匆匆跑进军帐内,说道:“将军,陆将军来了!”
夜墨煊与夜净面面相觑,“让他进来!”
“是!”
陆之云带着他的副将走进军帐,一见夜墨煊,便朗声道:“夜将军,许久未见,你还是如当年般意气风发。”
夜墨煊笑道:“陆将军依旧俊伟豪迈。”
陆之云瞟了夜墨煊身旁的夜净,笑道:“夜军师,别来无恙啊?”
夜净心想:“几年前受伤的事情还记到现在,陆之云是故意的吧?”
一想到这,他便大步迈向前,高声说道:“托将军的福,我好着呢!”
陆之云道:“那二位,即刻启程?”
夜墨煊见陆之云如此迫不及待,悠悠的说道:“我还未与陆将军您叙叙旧呢,您就要赶我走…”
“哦?那夜将军您想知道些什么?”
夜墨煊也不在绕弯子,“为何要动靖北?”
“俞彦文刚登基不久,看着靖北都快成了李家的靖北,他能不着急上火吗?”
夜墨煊见陆之云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又继续问道:“那常州又是怎么回事?”
陆之云拍了拍夜墨煊的肩膀,“常州是齐韫的主场,俞彦文此举用意深,夜将军好生领悟才是!”
夜墨煊闻言,脸色逐渐难看,但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谢陆将军提醒!”
说完,便转拉着夜净走出军帐。
(靖北)
魏薇在房内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外面有争吵声,她起身时,后背又是一阵刺痛。
“袁玉湖下手还真狠!”
魏薇想起她也曾被齐韫砍伤过,可比起今日之痛,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一步又一步缓缓走向前,想伸手打开房门时,却见外面有人将房门打开了。
李贺之一见魏薇起来,连忙扶着她坐下。
“贺之,我听到你在与人争吵,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李贺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魏薇,“南将军李啫全家被毒杀,李啫的人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什么?”魏薇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先是李立,现在是李啫,李溟又跑去了京都。那李宋李骏还有李景将军,他们现在何处?”
李贺之双眼不敢直视着魏薇,他看向门外,犹豫了一会说道:“现在北边都让他们三人给占领了。”
魏薇怔了怔,又问道:“他们应该是怀疑你让叶禹杀了李立和李啫。”
“嗯,但是真不是我杀的!阿薇,杀他们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很明显,杀害他们的人就是想栽赃我!”
魏薇自然是相信李贺之的,可是仅凭她一人相信也没用,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将他们劝回来。
还未等魏薇将心中所想说出口,李贺之又继续说道:“俞彦文已经让赵凌寒带兵剿灭靖北,哼,如此迫不及待,我倒怀疑是他派人将二将杀害,然后栽赃给我,好出师有名!”
“啊?”魏薇诧异的看着李贺之,“这…这…俞彦文他?”
魏薇怎么也没想到俞彦文竟如此心急想动靖北。
眼下东翼未灭,月朦胧崛起,现在却要发兵靖北,俞彦文此举实在不妥,难道朝中大臣无人劝他三思?
魏薇越想越气,“贺之,若是阿凌一人攻靖北倒也不怕,怕的是三位李将军在后背夹击,到那时我们就身陷囹圄了。
得想个办法说服三位李将军,一同抵抗俞兵。”
李贺之的眼神忽明忽暗,魏薇到底作战经验丰富,一说便通。
那李宋李骏李景三人向来就瞧不上李贺之,李贺之纵是陷入困境,也决不会去求他们三人!
“有白衣在,我想,我挺一挺还是能将靖北守住的。”
魏薇轻挑着眉毛,“你不想去找三位李将军?”
“找他们有何用?他们本就不服我!他们不过是借着李啫的死,光明正大的离开罢了!我又何必去自讨没趣?”
说这话时,魏薇看得出李贺之一直在用平缓的语气说着。
李贺之这话不假,但大敌当前还需忍辱负重才是!
魏薇见李贺之丝毫没有要找三位李将军说和的意思,只好另想良策。
靖北本就是大俞所管辖,俞彦文突然发兵,定是李溟颠倒黑白诬陷了李贺之。
而李贺之与王昆已彻底决裂,所以王昆才没有规劝俞彦文。
至于其他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靖北犹如走入死局,不反也得反了。
魏薇这才意识到,自从李贺之退婚开始,靖北已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