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如当年般热闹,皇宫也依旧富丽堂皇。
李泊新年幼时曾进宫住过一段时间,那时他与俞彦文玩得甚好,可成年时却未再见过。
当年出宫时,俞彦文曾送给他一块令牌,没想到多年后竟派上了用场。
李公公一见李泊新手中的令牌,立即跑回太极殿向俞彦文禀报。
俞彦文一听是李泊新,神采飞扬,立即说道:“快,把他们都带进来!”
李公公毕恭毕敬的说道:“奴才遵旨。”
少倾,李公公将李泊新和魏薇带进太极殿。
李泊新道:“臣李泊新参见皇上。”
魏薇道:“民女宁沁参见皇上。”
俞彦文原本对于李泊新的到来很是惊喜,但一听宁沁二字,脸上的笑容逐渐便得僵硬起来。
“泊新,想不到你已是人高马大的小伙子了!”
李泊新笑道:“皇上,多年未见,臣甚是想念您。”
俞彦文轻拍着李泊新的肩膀,他将目光看向宁沁(魏薇),“这位姑娘是?”
李泊新道:“皇上,她叫宁沁,是,是李白衣府上的人。”
李泊新不知宁沁(魏薇)的来历,只好将她说成是李白衣的人,毕竟这人也是跟李白衣在一块的。
俞彦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朕好像听过你的名字。”
魏薇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民女有冤,还请皇上申冤。”
李泊新闻言,心想:“她这是怎么了?”
俞彦文一听“申冤”神情满是好奇,他朗声道:“起来说话!”
“谢皇上。”魏薇起身后,继续说道:“民女家中有老爹与两位兄长,老爹离世前,大哥未在侧,当大哥赶回家时,老爹已撒手人寰。
头七后,大哥与二哥的感情不在。”
俞彦文眉头一皱,问道:“这是为何?”
魏薇道:“大哥疑心老爹将家产给了二哥,二哥虽在老爹身旁,但老爹早已病入膏肓,哪还记得什么家产,因此,二哥怀疑大哥早就将家产占为己有。”
李泊新故意问道:“那此事可累及你?”
魏薇连连摇头,“大哥二哥不睦,两位嫂子也互相怨怼。民女当和事佬,反被呵斥。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现如今都无人敢上民女家中提亲了。”
俞彦文听完魏薇这话,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是在编排朕?”
魏薇双膝跪地,“民女不敢。”
李泊新在一旁一头雾水的看着俞彦文和宁沁(魏薇)。
俞彦文对着李泊新说道:“泊新,方才她那番话你信吗?”
李泊新怔怔的看着俞彦文。
魏薇继续说道:“皇上,胡人听闻赵将军带兵剿靖北已蠢蠢欲动,民女恳求皇上让赵将军收兵回京。”
俞彦文呵斥道:“放肆!”
“皇上,先帝在时,曾言靖北不可动,一动则乱,您忘了吗?”
魏薇这话一出,俞彦文还未反应过来时,大巫师从里面跑出来说道:“皇上,皇上,是她,就是她!”
李泊新依旧在一旁一头雾水的看着俞彦文。
俞彦文这才想起,先帝说那句话时,就他与魏薇在场,他顾不得李泊新在侧,厉声道:“大胆魏薇,口出狂言,该当何罪?”
“臣知罪,臣请皇上…”
魏薇还未将后面的话说完,便意识到了不对劲,她双眸直视着俞彦文,缓缓起身说道:“皇上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俞彦文一脸惊讶的看着魏薇,他没想到随便这么一诈,竟将真的魏薇给诈出来了。
不到一会的功夫,俞彦文脸上又恢复镇定,他扭头看向大巫师。
大巫师会意缓缓走到魏薇面前,说道:“靖北可不是李施元父子二人的!靖北是大俞的靖北!是皇上的靖北!
他们父子二人看不清楚,将军你还看不清楚吗?
将军若想让靖北百姓免于苦难,那就该劝李贺之退位让贤!
而不是一直霸占着靖北侯之位!
他一人换靖北的安宁,这不并不亏!”
魏薇瞪了大巫师一眼,说得倒轻巧,靖北可是李施元的心血,李贺之岂会心甘情愿的让位?
“让给何人?”魏薇倒要看看,他们心目中的靖北侯到底是何人!
大巫师掐指一算,笑道:“好极了,此人就殿上。”说着,他将目光落在李泊新身上。
李泊新连连摆手,连声说道:“你怎么…怎么一直在看着我啊?”
大巫师哈哈大笑,“就是你啊李泊新将军!你就是下一任靖北侯,老巫算的事情从来未出差错!”
李泊新一脸惊恐,他心中极为不安。
他只想做战神,从未想过要取代李贺之。
俞彦文道:“大巫师所言,你等好好考虑,退下吧!”
魏薇还想上前说些什么,大巫师将她拦下,说道:“魏氏的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李泊新这才反应过来,说道:“臣告退。”
说完,便拉着魏薇走出太极殿。
魏薇越想越不对劲,刚才那个巫师很明显就是苗疆人,而自己醒来后却变成了一个苗疆姑娘。
难道是他所为?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又对俞彦文有什么好处?
从俞彦文的反应来看,他从惊讶到镇定,仅仅就一刹那间的功夫…很明显,他是知情的。
“他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魏薇自言自语的说着,她不耐烦的甩开李泊新的手,李泊新又将魏薇的手臂抓住,“先回靖北。”
“今日之事,不许与旁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