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安白言言这几日一直在宾州四县内明察暗访。
“这几日走下来,除了看到一批军队往外跑外,再无异常,陈大人,你说,我们还查吗?”
陈旭安看了白言言一眼,笑道:“越是如此,越是要查!”
白言言眉头紧蹙,心想:“他莫不是与魏氏有过节?非得揪出他们的把柄才善罢甘休?”
“大人!”
小斯飞奔到陈旭安身旁,将手中的信递给陈旭安。
陈旭安打开一看,脸上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白言言问道:“怎么了?”
“京都发现三箱银子,上面刻都刻着魏字,黄景仁让我们帮忙找一个叫魏今的人。”
“魏今?”白言言琢磨着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说过。
陈旭安一边走着一边说道:“黄景仁怀疑死在箱子旁的那具尸骨就是魏今。”
“啊?人死了还让我们找人?”
陈旭安将手中的信扔给白言言,“你自己看吧!”
等白言言看完信上的内容,陈旭安早已走远。
陈旭安回到驿站后便命人将宾州四县的人口登记簿送过来,整整十余本,他一个又一个的仔细看着,并未找到任何一个叫“魏今”的人。
“奇怪,魏家村没有叫魏今的,宾州城内也没有,难道那人不叫魏今?”
白言言将房门推开,将手中的信扔回给陈旭安,“上面写着是尸骨旁有一个印章,印章上刻着魏今,又不能说明那具尸骨就是魏今的!
也许有人故意将印章丟在那具尸骨旁边呢?
要我说这三箱银子发现得也真及时,这下常州就不用为银子发愁了!”
陈旭安见白言言说的头头是道,他连连鼓掌,“圣姑说得是,但未查清银子的来历,这三箱银子暂时还不能动!”
白言言翻了翻白眼,她只觉得这些书呆子过于迂腐,眼下常州百姓缺衣少食的,他们手里有银钱却不肯放手,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这不三箱嘛!你回信给黄景仁,让他先用两箱银子去买粮食送往常州!留一箱作为证据!”
陈旭安揉了揉太阳穴,“圣姑,下官可不是问春宫的人,没这权利指使黄景仁,再说了,此事还涉及到周赵魏三家,下官可不敢轻举妄动!”
白言言轻蔑的看着陈旭安,“合着常州的百姓的命就不及你们头顶上的乌纱帽呗!”
陈旭安一个凶狠的眼神扫向白言言,“你手里不也沾满了鲜血,怎么这会倒关心起常州百姓的性命来?”
论诡辩白言言确实不及陈旭安,她说不过陈旭安,只好拿椅子出气,她故意将椅子踢倒,陈旭安见椅子倒在地上,便弯下腰将椅子扶起。
“圣姑对下官不满可直说,不必拿椅子撒气。”
白言言听着陈旭安叫她圣姑总觉得有些讽刺之意。
“不拿椅子撒气,拿你撒气吗?”
陈旭安见外面的风不断吹进来,他起身将房门关上,继续看着桌上的登记簿。
“魏今,魏令。”
白言言闻言凑过去一看,“今与令字,只差了一点。”
陈旭安道:“此人就住在宾县,我这就派人去找!”
白言言又着登记簿上的魏令,嘟囔道:“奇怪,魏今确实是听说过,这魏令没印象啊!”
“嘶!嘶!嘶!”
黄景仁见那匹马不肯跟着他走,只好拿起鞭子抽打了两下。
这两下下去那匹马果然老老实实的跟着黄景仁走向赵府。
赵凌寒将马牵到房门口,黄景仁眉眼间闪动了一下,问道:“将军这是?”
“阿沁不能吹风,所以我便将马牵到此处。”
黄景仁闻言便想起那日那位瘦小的小姑娘,看来魏甸那一掌是将她伤得很重。
魏薇将房门打开,只见她披着貂裘还不断的发抖着。
赵凌寒见状立即将门关了一半。
便是只剩下一点小细缝,魏薇也能清楚的看到那匹马正是魏府的红缨马。
红缨马额头有一点红,嘴角边有点黑,魏薇是决不会认错的。
黄景仁见魏薇看着那匹马看得出神,忍不住问道:“宁姑娘,这匹马你可认得?”
魏薇回过神看着黄景仁,眼神间夹着一丝打量,心想:“难道爹爹没有去万华楼?”
“宁姑娘?”
“哦,就是眼熟,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匹马可是周府的?”
黄景仁摇摇头,“不是,是周府十日前买来的,那马原是拉来凑数的。没曾想竟惹出如此事端…”
赵凌寒道:“黄大人,那可有找出其他线索?”
“在尸骨的旁边找到了魏今的印章,也不知那人是不是魏今。”
魏薇一听“魏今”二字,眼神闪现一丝不安。
魏今在魏府负责管账,若那人真是魏今,那三箱银子岂不是魏初的?
魏薇越想越觉得可怕,她不知不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赵凌寒以为魏薇是怕冷,又将身子挡在魏薇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