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内的两个官差正打着盹,忽闻衙门外有人击鼓,瞬时被惊醒。
二人不耐烦的将门打开,正想破口大骂,一见是赵凌寒,其中一个官差撒腿就往里跑,大喊:“大人,大人,赵将军来了!”
黄景仁本在睡梦中,忽闻叫喊声,不耐烦的走下床。
官差不断的在外面敲门,黄景仁将房门打开,打着哈欠问道:“大半夜的,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大人,赵将军在外面击鼓呢!”
黄景仁一听这话瞬间精神了起来,“快带他去公堂!”
“是,大人。”
黄景仁匆匆穿好官袍后,撒腿就跑到公堂上。
只见堂上除了魏薇赵凌寒之外,还有一位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身上的白纱越看越眼熟。
“来人,将今早发现的白布呈上来!”
白言言一听这话,心中暗自一惊,她向来手脚利落,从不会留下什么把柄,不可能有白布遗留在魏家村。
想到这,白言言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见衣裳上完好无缺,不禁又疑心起黄景仁是不是在诈她。
官差将白布呈上堂,白言言一见堂上之物,这才想起她练白布遮天时,曾断了几节白布条,当时并未在意,不知怎么的,今日竟会变成证物出现在公堂上,真令人匪夷所思。
魏薇上前拿起白布,走到白言言身旁,她对比后说道:“果然是你!”
白言言甩了甩衣袖,笑道:“是我又怎么样?”
魏薇伸手欲将白言言的手腕抓住,白言言反手将魏薇的右手扭到身后,“你到底是谁?对魏氏的事情那么上心做甚?”
赵凌寒呵斥道:“快放开她!”
白言言瞟了赵凌寒一眼,便将魏薇甩开。
黄景仁敲着惊堂木,“来人,把白言言暂压大牢!”
“是,大人。”
黄景仁见白言言被官差带下去后,他从台下走下来问道:“将军,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白言言的?”
赵凌寒道:“在回府的路上恰好碰到,她也愿意来衙门,所以,我们便带她来了。”
“什么?”黄景仁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传闻中的白言言杀伐果断,单凭魏家村村民的死状都可以想象出白言言非等闲之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跟着他们回衙门?
黄景仁回过神来,又问道:“白言言没有为难你们?”
魏薇与赵凌寒一同摇摇头,异口同声道:“没有。”
“这…”黄景仁越想越不对劲,难不成这白言言自知罪孽深重,特来投案?
还未等黄景仁细细思量,外面便传来,“圣旨到”这三字。
黄景仁接旨后,匆匆离开衙门,只剩下魏薇与赵凌寒二人四目相对。
魏薇道:“这圣旨来得也太巧了吧?”
赵凌寒淡淡的说道:“很明显,是要保白言言。”
“那什么要屠杀魏家村?有这样的本事不留着上阵杀敌,反而对自己的子民下毒手,这算什么?”
赵凌寒也想知道原因,因为他也怀疑赵竟的死与俞彦文脱不了干系。
(大俞,皇宫,太极殿)
黄景仁一直不敢直视着俞彦文。
关于问春宫的传闻他也略微听到一些,但他始终都不敢相信朝廷竟要依靠这种神秘组织办事。
他一边心怀侥幸,一边祈祷着俞彦文不要太为难他。
“景仁,听说,你抓住了白言言?”
黄景仁毕恭毕敬的说道:“回皇上,那白言言是赵将军所抓获。”
俞彦文一个冷冽的眼神扫向黄景仁,“审了吗?”
黄景仁毫不犹豫的答道:“审了!”
“哦?”俞彦文轻挑着眉毛,不可思议的看着黄景仁。
黄景仁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那白言言已经承认是她屠了魏家村。”
“既然如此,那就即刻斩立决吧!”
俞彦文轻描淡写的将此话说出,仿佛白言言与他毫无关系一样。
黄景仁见此情形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太极殿内一片死寂,黄景仁这才后知后觉,说道:“臣遵旨。”
黄景仁回到衙门,一见魏薇与赵凌寒未走,先是诧异的看了看他们,随后说道:“皇上说斩立决。”
魏薇与赵凌寒脸色顿变,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黄景仁对着官差说道:“快去请魏大人到法场。”
“是,大人。”
魏薇道:“该不会现在就要行刑吧?”
“没错!就是现在,事不宜迟,得赶紧去法场了!”
魏薇见黄景仁已走出衙门,她二话不说便拉着赵凌寒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