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即刻赶往阴北!”
阴北离东翼并不算远,太阳还未落山前,齐韫与靳小玉二人便抵达了阴北边界。
算起来这阴北还是大俞的地盘,齐韫从马上跳下来,见靳小玉一路上喝了那么多酒还能如此清醒,不禁暗自说道:“果然是千杯不醉!”
靳小玉指了指前面那座山,“那人就在这阴北山山中!”
从远处看,这座阴北山并不好攀爬。
在这里望去尚且还能看到连绵不断的雾,若登上阴北山遇到大雾岂不是要被困在山间中?
齐韫一想到这,突然有些打退堂鼓之意。
靳小玉二话不说便将齐韫抓起,纵身一跃飞向阴北山。
他们飞到半山腰时,突然停了下来。
齐韫正懊恼着靳小玉一声不响便将他带上阴北山,他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靳小玉捂住了嘴巴。
靳小玉指了指齐韫旁边的山洞,齐韫这才意识到这个山洞里面有人。
他们二人蹑手蹑脚的走进山洞。
当他们走到山洞里头时才看到一位绿衫男子正坐在池塘边钓着鱼。
靳小玉开口说道:“阁下可是潭江阴北战神?”
绿裳男子一听这话只觉得万分可笑,这名号不过是他待在阴北山间无聊想出的名号,没想到还真有人相信了,真真怪哉!
“是我!二位找我有事?”
齐韫一听这话,惊喜万分,遂问:“在下齐韫,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阴北,应柳。”
说完,他将鱼钩收起,转身看向齐韫。
齐韫见应柳虽气宇不凡但年纪尚轻,怎么看都很难与战神二字联系在一起。
靳小玉见齐韫心存疑虑,便将手中的酒壶扔出,本想着用壶中的酒洒向应柳,好让其吐露真言。
不曾想,应柳一个眼神,靳小玉的酒壶瞬间摔在了地上,那酒壶中的酒顿时冒起了白烟。
应柳咧嘴一笑,“你们这是要毒死我?”
齐韫连声说道:“误会!误会!是我这位朋友鲁莽了,还望柳公子莫要见怪,莫要见怪!”
靳小玉恶狠狠的看着应柳,数十年来无人能一招内将她的酒壶打翻,何况这个应柳还未出招便已将她的酒壶打落在地上,这让靳小玉很是不舒服!
她欲上前与应柳较量一番,却被齐韫拦住。
齐韫低声道:“莫要忘了此行的目的!”
靳小玉一时之间气不过,便跑出了山洞。
山洞中仅剩下齐韫与应柳。
齐韫道:“阁下名闻天下,东翼齐韫特来请阁下出山。”
“东翼?”应柳阴森一笑,“请我出山打大俞?”
“正是!”
大俞内名将诸多,东翼能叫得上名的将军也就只有齐韫一人,难怪他听得传闻便冒险上山来。
应柳在心中竟有些佩服齐韫,可这佩服还不足以打动他。
齐韫见应柳默不作声,又继续说道:“只要阁下肯应予,无论什么事齐某都能替阁下办到!”
“当真?”
“当真!”
应柳双眸间竟闪过一丝得意,“把刚才那个女子叫过来!”
齐韫警惕的看着应柳,“你是说小玉?”
“小玉?酒鬼靳小玉?真没想到你连她都找,看来你们东翼还真是缺人啊!”
靳小玉并没有跑多远,应柳这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齐韫讪讪一笑,“小玉方才就是一时糊涂,阁下若觉得不解气可冲着我来!”
应柳也不是非得跟靳小玉过不去,他不过是想问问靳小玉,为什么她的酒明明有毒,而她喝却没事,难道每天都要事先服解药?
靳小玉从外面快速的跑进来,一脸愤愤不平,“你不必如此,他愿意就跟我们走,不愿意就拉倒!”
说着,正准备拉着齐韫往外走时,只见应柳开口说道:“我不过是想问问这酒的解药,你们二位如此心急做甚?”
应柳这话倒让齐韫与靳小玉好生意外。
靳小玉朗声道:“解药?我可没有解药!”
“那为何你喝这酒就没事,旁人只要粘上一点不是死就是奇痒无比?”
靳小玉一听这话捧腹大笑,“那我要是告诉你了,你可愿意跟我们回东翼?”
应柳本就在阴北山待得很是不耐烦,又想起有这么一条师训:非请不出山!
这不,他才四处散布潭江阴北战神这话,其目的就是想让人上山请他出山。
方才他端着架子,想来也端得差不多了,于是便顺水推舟道:“行吧!你快说,快说!”
靳小玉笑道:“酒壶里有机关,一边有毒,一边没毒!”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样子,看来还是应柳太高估靳小玉了。
“应公子,现在可以跟我们去东翼了吧?”
应柳故作无可奈何,他挥挥手,说道:“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