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儒之还没细数她昨夜的罪状,便被身上紧绷的衣服扯回了思绪。
“你无需如此假好心,我的事情自己会做,不劳烦你担心了!”
他说完就想走,却不知道自己的腰带在她那,只一两步之后就被拉了回来。
见他的视线扫过来,白婉柔高举双手,将腰带放了下去。
“……真是服了你”
陈儒之在心里暗自骂了几句,转头冷着脸同她说:“更衣!”
白婉柔这才敢放心大胆地对他上下其手,好几次被他冷着声音警告。
“白婉柔,我在让你更衣,你在做什么?!”
感受到她柔软的小手又在自己的肌肉上游离,陈儒之终于忍不住了,将人一把推到塌上。
预备给王爷进行漱洗的婢女看见的便是如此场面。
陈儒之掐住了白婉柔的脖颈,“休要对本王无礼!”
同意让她为自己更衣已是天大的荣幸,这人怎么还敢如此放荡?!
白婉柔点了点头,这才得以喘息,只得继续帮陈儒之理好衣物。
而他们方才的动作一半被床笠遮住,婢女看见的便只是二人紧贴的下半身。
这个婢女正是昨夜见了白婉柔后计划去通风报信的丫头,如今撞破了二人的私事,也不觉尴尬。
她粗略盘算了一下,以月小姐的慷慨大方,自己这次能拿到不少银子。
“小桃姐姐,近来怎么不见月小姐了?我还有事儿要同小姐说呢。”
若不是因为这人是陈儒之的贴身婢女,小桃是真不想理会她,次次都说些无关紧要的事骗银子,她早已看不惯这人了!
“月小姐不在!”
看出她的不耐烦,婢女也不解释,冷哼一声,看向房间中,刻意地喊了一嗓子:“哎,那真是可惜了,我还想说王妃与王爷昨夜发生的事呢!”
“小桃,让她进来。”
听见房间里急切的女声,婢女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看向小桃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讥笑。
小桃默默忍了下去,不过这一时罢了,日后有她好看的!
“姐姐,刚才是我怠慢了,你里边请。”
婢女点点头进去了,房间中没有点灯,可谓暗到了极致。
月意的神情隐在黑暗之中,无人可以看清。
只能依稀听见她用轻柔的声音问道:“你知道王妃王爷昨夜发生了什么?”
婢女高傲地点了点头,似乎因此就高人一等。
月意笑了笑,声音似午夜的妖精,“那你倒是说说。”
“王爷可是唤王妃过去伺候他了,而且今早起来,我看见他们二人似乎还在行苟且之事呢。”
“王爷之前从不让旁人为他洗漱更衣,可今早却让王妃为他更衣了!”
两个消息说完,婢女听见房间中没有动静,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来迟,月小姐已经知道这些事情了?
片刻后,房间中已经安静到有些压抑。
月意这才说道:“你去找小桃领赏吧。”
很平静的语气,甚至让婢女觉得月小主压根就不在意王爷。
她在小桃手中接过赏赐,抬手掂量了一下,不由得吐槽,“这么少。”
这次没等小桃发作,月意就已经先训了她一通。
“你说什么?!”
“要我说,你怎么也算是王爷的一个妾,给的奖赏竟只有这么一些?”
妾这个字狠狠刺痛了月意的心,她抬手将桌上一个碟子摔在地上。
“不过一介婢女,竟敢如此大胆嫌主儿的奖赏不够多,我看你是欠教训!”
婢女先前只见过月意温润如玉的一面,何时被如此对待过,当即吓得软在了地上。
“来人啊!给我打她三十大板!”
王府的惩戒向来凶狠,更不要说三十大板,她怕是连活下来都困难。
“住手!”
一道铿锵有力却又带了几分柔和的声音拦下了几个下人。
他们一看是王妃喊停,顿时退了下去。
而房间中的婢女如获大赦,从里面酸软着腿半爬了出来。
月意出门一看,白婉柔分明是一副正经模样,可那扶着腰的手在她看来却全然是在炫耀。
想到那婢女说的话,月意只觉浑身上下气都喘不过来,不由得厉声呵斥:“你过来做甚?”
白婉柔身旁的绿竹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家小姐贵为王妃,这王府里她哪处去不得?”
“倒是你,见了王妃也不知道要行礼么?”
这是月意先前用来凌辱她的招数,如今也被还了回来。
白婉柔,你给我等着!
月意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白婉柔也不再追究,把人放了便走了。
她今日还有事要办,耽误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