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总眼尾的皱纹挤在一起,把雪茄头重重地按在烟灰缸里:“别把老子和李元那种小人相提并论,他不过是我用来监视你的一条狗。”
“李元在外面散播我的谣言是你指使的?”
金总两手在胸前一摊,对这话不可置否。
许浑突然传音给容栖栖:“他坐到这个位置,背后一定有资本、有靠山,对付这种骄傲自大的人,先刺激他,再瓦解他的理智。”
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令容栖栖很不爽,容栖栖忍着恶心,继续套话:“你有多高贵?不过是某人下面的一条狗。”
金总听到这句话,更是抓狂,挥拳揍在容栖栖的脸上,容栖栖的脸翻转到一边,紧接着,容栖栖又感受到胸口被狠狠地踹了一脚,瘫倒在地上,晕晕乎乎的。
金总扯过容栖栖的领口,怒火直冲胸口:“我是他下面的一条狗又怎么样,你不也是他的一条哈巴狗。谁挡我的发财路,谁就该死。”
“你的钱都是沾了血的,呸。”容栖栖吐了一口血痰在金总脸上。
金总撇去眼睛上的口水,再一次重重地甩了容栖栖一个巴掌:“你清高!你背靠大树好乘凉,我呢!我不做这些事就没命活。”
“你嫉妒我。”容栖栖这么说是因为通过与苏舒的接触,苏舒坚持做自己,除了有强大的内心和自信,他还有自己的原则。金总靠自己从农村摸爬滚打到城里,一路心酸和无助可想而知。骨子里的自卑在遇到苏舒后,膨胀到极点的同时,他心里肯定是羡慕嫉妒苏舒的。
“你天生好命,他不要你干这行。你倒好,上赶着来海比斯,天天在我面前晃悠,勾引我,让我放松警惕,再趁机除掉我。”金总狠狠地掐住容栖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我没那么蠢,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安心。”
之前容栖栖认为金总是喜欢苏舒的变态,现在看来,没有那么简单,或者说,金总不是得不到就要毁掉的疯子,苏舒背后的利益才是金总要得到的。
许浑猜测苏舒的身份也许牵扯到更大的利益集团,“他”能指挥金总,证明在c市的地位非同小可,并且要苏舒消失的人,不止金总一个。
许浑对容栖栖说:“想少受点罪,就直接问他shā • rén动机。”
“你…们…为什…么…杀…我?”容栖栖说的是“你们”,包括“他”。
金总把容栖栖狠狠摔在地上,舔了一下手背上的血迹,又抓住容栖栖的双肩使劲摇晃,激动地说:“我阻止他了!我不想杀你的!但是这里不留不听话的人。”
既舍不得苏舒这道光,也不想放弃权力和金钱,长期在两个极端纠结。
从小在关系盘根错节的许家长大的许浑自然心知肚明,在黑暗里待久了的人,谁不渴望一道救赎的光呢。
容栖栖注意到金总的舔舐血迹的动作,擦拭嘴角的血珠,故意把沾了血的指尖伸到金总眼前:“我们可以合作的。”
金总贪婪地凝视那几颗血珠,苏舒的味道令他着迷,从苏舒开始穿女装,他对苏舒的占有欲一发不可收拾,可是“他”不允许。一想到“他”,金总瞬间收回贪恋的眼神,瘫坐在地上,双手不停揉搓着脑袋,喃喃自语:“不行,不行,他说了,我不听话,就会杀了我。”
好不容易快成功了,居然败在最后一步。
虽然金总的理智防线快攻克了,但是内心的恐惧太强大。他在c市呼风唤雨这么多年,也有令他胆战心惊的人,这个人的精神控制力不容小觑,容栖栖对“他”更好奇了。
许浑的声音从脑后传来:“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