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你是不接受我们这边提出的合作了?你确定你能一个人搞垮苏瑞文?”
冯函视许浑如微弱的蝼蚁:“你喜欢她?”
容栖栖极力撇清与金枕山的关系,小手慌忙地摆动:“我和枕山什么关系都没有。”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别害怕,咱们交个朋友。”冯函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叫我小容就好,叔叔,你是枕山的朋友吗?”
冯函的假笑僵在脸上,他有那么老吗。
金枕山把这个女人保护得很好,他的人在金枕山下面待了这么久,都没有这个女人的任何消息。
“现在的年轻人很有礼貌。”冯函特意着重强调“礼貌”两个字,又说:“金总没提到过我吗?我和金总一起在苏市长手下做事。你应该在新闻里看过我,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冯函,晟全集团的董事长。我和金总是老朋友了,有空来我家喝茶。”
许浑当然懂容栖栖的意思,只要冯函误以为抓住金枕山的软肋,就会放松警惕。
许浑扯住冯函的衣领,额头的青筋爆开,咬牙切齿地说:“别打她主意,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冯函嗤笑了一下,说:“就像你杀苏舒那样?苏家那老东西,没几天可活了。只要我把这个消息一放出去,你认为苏瑞文会放过你吗。”
许浑瞪大双眼,对冯函的话“十分震惊”,克制住语气中的慌张:“你说我shā • rén我就shā • rén了?苏瑞文凭什么相信你。”
冯函把口袋里照片甩到金枕山的脸上,不仅有有金枕山约苏舒出门的聊天记录的截图,还拍到了金枕山身边的保镖在苏舒车上做手脚。
有一张掉落在容栖栖脚边不远处,容栖栖捡起来一看,那张照片上是金枕山抱住苏舒满身是血的身体,悲怆中还有一丝不舍。
许浑翻看每一张照片,吐槽金枕山办事不严密的同时,脑子也在快速运转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金枕山的计划肯定只让心腹知道,现在计划败露,冯函偷偷在他身边安插了人。
能悄无声息在金枕山势力下安排自己的人,冯函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冯函欣赏着许浑铁青的脸色,悠闲地往后一靠:“c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手下的人做事不麻利,趁早换了吧。”
许浑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低垂的眼帘下是凶恶的冷光,半晌没说话。
随着金枕山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苏瑞文明白很快就要控制不住他了。
虽然金枕山很早就跟在苏瑞文身边,但是苏瑞文从来没有真信任过金枕山。
尤其是金枕山凭借酒吧收集情报、笼络人脉,这令苏瑞文不得不多几分忌惮,因此又培养冯函作为压制金枕山的工具。
在名利场待久了,有谁不想往上爬得更高呢?
冯函受够了自己被苏瑞文压、被金枕山压。
如果说金枕山是苏瑞文身边一只不护主的狗,他冯函连狗都不如,顶多是暂时拴住金枕山的狗绳。
容栖栖把捡到的照片轻轻地放在桌上,细声说:“是不是加入你们,就可以放过枕山?”
“当然,我是不会伤害合作伙伴的。虽然苏舒没什么竞争力,毕竟是苏瑞文的独苗,保不齐苏瑞文临死之前爆发父爱,把所有东西都留给苏舒。感谢金总出手,为我们解决心头大患。”
冯函对许浑竖起大拇指。
“我身边有你的人,是谁?”那些照片越捏越紧,原本光滑的照片一半都有了折痕。
冯函面色犹疑:“这”
“谈合作就拿出点诚意,我不喜欢有人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