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浑和容栖栖在周围转了好几圈,容栖栖更是围着房子外面找了好几遍,全无金枕山魂体的踪迹。
“容鬼,去冯函那里怎么样。”苏舒突然张口说。
金枕山死了,马上轮到冯函。
他等不及看下一个了。
容栖栖一心扑在金枕山身上,没注意到苏舒的语气,随口答应。
许浑发现苏舒不同以往的神态,他的反应不像是大仇得报,反而更偏向意料之中。
于是特意提到金枕山的死亡方式:“金枕山选择用鞋带绑在门把手上,就这么结束自己的生命,好潦草的自杀方式。”
“鞋带?”苏舒惊叫了一下。
“鞋带怎么了?”许浑问。
苏舒匆匆掩饰不自然的语气,“第一次听到用鞋带自杀,感觉挺奇怪的。”
许浑不再逼问,对容栖栖说:“我们走吧,去晚了就赶不上那场好戏了。”
医院这边。
冯函跪在地上,神情卑微,“苏老,我刚才是一时脑子糊涂了。我半辈子都在晟全,求您千万别赶我走。”
苏瑞文勾勾手指,像唤一条狗,让冯函到病床边上来。
“忒”一口老痰吐在冯函脸上。
“我活来多了年,你才活了多少日子。我是病了,不是傻了!看在你解决了金枕山到份上,留你一条贱命。滚吧,这辈子都别回c市。”
冯函“咚”的一声,又跪下了。
“苏老,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容栖栖他们一进门就看到冯函哭的眼泪鼻涕直流。
“咦,苏市长,这是哪位?”
冯函背对着容栖栖,听见她语气里的嘲讽,指着容栖栖鼻子开骂:“就是这个贱货,她故意陷害我,她是金枕山的女人,保不齐两人是一伙的。苏老您是聪明人,不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骗了啊。”
“冯总,你是觉得苏市长比你还蠢吗,那些话难不成是我用枪逼你说的?”
“对对对,这个女人当时拿枪威胁我,逼着我说出那些违心话。苏老,这是她亲口说的,这下你能相信我了吧。”
苏瑞文听到冯函口不择言,被气得头昏脑胀。
“冯函,我们这么多年交情,别让我把事情做绝了。”
这等于苏瑞文下定决心要抛弃他了。
冯函不甘心,拿出一把小刀,威吓苏瑞文:“我叫你一声苏老,你还真把自己当太上皇了。你都没几天活了,还敢这么嚣张。”
“c市早变天了,晟全集团是我的,谁t也别想抢走!”
又对被许浑附身的老夏说:“老夏,把这个贱女人绑起来,然后去拿股份转让协议。”
许浑装模作样滴在容栖栖手上绕了几圈输液管,轻声说:“我现在去报警,苏舒在你后面,你见机行事。”
“老夏,动作快点。”
“是,老大。”
许浑出门就给警局打了电话,在外面走来走去。
冯函没有告诉他股份转让协议放在什么地方,他去哪找这么一个东西。
冯函的汗止不住地往下滴,容栖栖见状:“你手别抖,一不小心划到苏市长的脖子怎么办?”
苏瑞文瘫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喘。
“臭女人,要不是你,我只要再等几天,苏瑞文一死,c市就是我的天下了。”
容栖栖好想看一个人的幻想被戳破的样子,于是对苏瑞文说:“喂,老头,你没告诉他晟全已经是个空壳子了吗?”
冯函的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你什么意思?”
苏瑞文哪里敢刺激这个疯子,用眼神恳求容栖栖别再说了。
“苏瑞文为了从我这里买金枕山的东西,昨天就让他的代理人把晟全的股份转让出去了。”
不然这位“正直清廉”的苏市长哪来的这么多钱。
“你说的是真的?”
容栖栖的点头碾碎了他最后的一点希望。
冯函握着刀,跪坐在地上,“没了,什么都没了。”
不!他不能自己一个人死,这里的人都要给他陪葬!
“你们一个都别想逃,那先从我们的苏市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