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栖栖觉得他们要改变方向,“别墅里虽然没有陆墨的尸体,说不定有华薇生活过的痕迹,这一次我们不找尸体,而是找和她有关的东西。”
许浑沉吟了一会儿,说:“我们兵分两路,你在别墅里仔细找找,我去网上搜一搜当时华薇骚扰谭杨的新闻。”
“你去别墅,我在上网找。”
许浑一想,这样更好,他是魂体,使用电脑或者手机上网,一点都不方便,不如听容栖栖的安排。
容栖栖不想其余的人给他们带来额外的麻烦,继续让那群人待在那里,等事情办好之后,再为他们解咒。
许浑对容栖栖打了个招呼,就先去别墅里了。
容栖栖则需要搞到一部手机,她在那群人身上扫视一圈,发现在游泳池边,有一个人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距离容栖栖现在的位置最近。
容栖栖在他的裤子口袋翻出了一部手机,用他的指纹开了锁,便在搜索引擎里查询华薇和谭杨的新闻。
这件事在当年还闹得挺大的,并不像谭杨说的那样,吃完一餐饭之后,华薇就销声匿迹了。
谭杨和华薇一起吃饭的照片被传上网,有很多跟风的营销号都说华薇是谭杨的神秘女友。谭杨多次否认,但照片摆在这里,传闻愈演愈烈,还有人爆出这个神秘女友实际上是谭杨的粉丝,“谭杨睡粉”的词条在那时候高居不下。
容栖栖再往下翻,最后一篇推文的日期是在当年的六月份,自此之后,有关谭杨的负面新闻就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大众视野了。
能够做到这样的,就只有陆墨了。
不过,在年底,谭杨居家的私密照在网上疯传,其中就有谭杨和陆墨在家约会和上床的照片,结果也和上一次一样,陆家花钱买断消息,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些陈年旧事在陆墨结婚的今天,又被重新翻出来,要不是婚礼发生意外,陆家和方家肯定会压下消息。
谭杨的记忆到吃饭为止,说明后来的事在之前没有发生过,很可能是因为改变过去而产生的蝴蝶效应。
容栖栖打开狗仔拍到的,华薇与谭杨吃饭的照片,想看清楚华薇长什么样子,只是年代太久远了,光线又太暗,看不清楚,容栖栖只好作罢。
还有一件事她想不通,她有意让谭杨和陆墨在初遇时错过,但后来两人还是在一起了,不应该有如此大的改变。
容栖栖正冥思苦想时,许浑咻的一声飞到容栖栖面前,“找……找到了。”
许浑说完就带着容栖栖来到了主卧,指着化妆桌上散乱的收据,许浑不能翻动这些东西,粗略一看,有好几张都是同一家私人诊所开的,“你再往下翻翻,是不是还有跟这家诊所有关的收据?”
容栖栖把那些单据整理好,铺排在桌面上,除了一些买卖珠宝的单据,就是瑜伽馆和私人诊所,尤其是这家私人诊所,这月内的消费金额高达五十万。
许浑:“陆墨平时出门有保镖,华薇要想顶替她的身份,就要摸清楚她平时的行程和习惯,也许,这家诊所我们有必要去一趟。”
容栖栖打开抽屉,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关于这家诊所的东西,一边找,一边把她搜到的新闻跟许浑分享,“我怀疑是华薇把谭杨和陆墨的私密照上传到网上的。”
许浑讥讽道:“华薇都能顶替陆墨了,弄到那些照片简直是小菜一碟。”
在最底层的抽屉里,容栖栖找到了华薇的钱包,里面夹着一张名片,上面有诊所的地址和医师的名字电话。
容栖栖甩了甩那张名片,“走吧。”
离开之前,许浑问:“那些人怎么办?”
“现在把他们放了,方家和陆家肯定会报警,警察那边也会顺藤摸瓜到诊所,我懒得应付警察,再让他们多待一会儿。”
许浑没什么意见。
两人循着地址,在这一块找了很久才找到。
这家诊所坐落在一条巷子里,周围都是待整改的老旧居民区,写着诊所名字的牌子已经脱落了颜色,发黄的牌子上赫然写着“李医生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