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栖栖这一次还没踏入家门,就被容古堵在门口,“不经过我同意,除掉眼蜂,不给我个解释吗?”
容栖栖垂眸,抚摸着手指上的魂戒,她的脸隐匿在黑暗中。
周围的火光影影绰绰,地狱里的火都是冷的,可她觉得父亲的话比地狱还冷。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很害怕一个人去火莲河,您便用自身的灵力为我锻造这枚魂戒,希望我在外时能有您的庇佑,可是——”
容栖栖毫不畏惧地直视容古浑浊的眼睛,她的眼睛不再如之前那样灵动,呆板凝滞的眼珠如出膛的子弹,冰冷无情却威力巨大,“您在魂戒里放了眼蜂来监视我,您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容古心脏一抽。
起初,眼蜂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女儿的安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沦为了监视的工具。
容古身侧的手越捏越紧,指甲深入进粗粝的手掌中,也感受不到痛觉,“我都是为了你,为了容氏。”
每一次都是这个借口,她都腻烦了,她的父亲却还深陷其中。
反正她已经习惯了,但有些事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的底线。”
容古怒发冲冠,可还没对容栖栖开炮,眼前的人就越过他朝火莲河去了。
容古一口闷气憋在心头,要出不得出,要进又不得进。
容栖栖洗净一身鬼气,便把自己原有的瞳仁放入火莲河中,戴着这对假眼珠,心里总归有些膈应。
金榴眼虽有残破的地方,只要放在火莲河里好好养着,不要几天便可以恢复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