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栖栖懒得谦让,先蒋太医一步下马车。
看门的问:“二位是?”
蒋太医:“这位是国师,本官是宫里派来的太医,鄙人姓蒋。”
看门的听闻这二人的名号,连忙跪下,“参见国师。”
“起来吧。”
看门的道:“劳请二位在此等候,奴才先去禀告大人。”
容栖栖打量了一下吴府,比得上桂殿兰宫,月上琼楼,好不气派。
“嗒嗒嗒”
容栖栖身后又停了一辆马车,那人从马车上跳下来,惊讶道:“国师大人,您怎么也在这儿?”
来人正是余桃。
容栖栖对她示意,“皇命难违,余大人又为何至此?”
余桃向容栖栖行了礼,心道,皇命?狗皇帝也查到了吴霜林头上?
余桃此次来吴府,原因是她查到了钱方义不是单独跟滇洲有联系,吴霜林也牵涉进来了。
她本想试探吴霜林对前朝旧部了解多少,却没曾想遇到了容栖栖。
希望等会儿能找机会避开国师,让她和吴霜林单独谈谈。
“下官听闻吴大人的孙儿得了不治之症,特来看望。”
余桃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借口了。
容栖栖眼里带着促狭,一副“我看破但我就是不说”的表情,“余大人何时与吴大人关系这么好了,连他孙儿生病了,你都要抛下公务来看望。”
“本座记得,余大人向来不喜交际。你与吴大人往来密切的事,如若传到陛下耳朵里,余大人这都御史的位置可坐不长久了。”
容栖栖话里话外都在敲打余桃,让她保持本心,安守本分。
余桃忘了这一层,她身为都御史,职责是纠劾百官,她用探病做借口,不免有结党营私之嫌。
余桃急得发虚汗,正要解释,吴霜林出门来接。
“哎呀,什么风把国师大人吹来了,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国师恕罪。”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余桃,心中疑惑更甚,今日是什么日子,接连来两尊大佛。
吴霜林见到容栖栖就害怕,世人皆认为是皇上雷厉风行,实际上都是这位国师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不是没跟容栖栖斗过,吃了好几次闷亏,如今在容栖栖面前比兔子还乖。
余桃是容栖栖提拔上来的人,皇上不知被她灌了什么mí • hún汤,竟然把余桃安排在都御史的位置上,官小权力倒不小。
两人同时来吴府,是他手下的人露出了马脚?
吴霜林装了一脑袋谜团,面上依然是谈笑风生,“余大人,你怎么也屈尊来我这小庙了?”
容栖栖率先介绍他们此行的目的,“这位是蒋太医,皇上宅心仁厚,听闻淑妃娘娘的侄儿得了不治之症,特意派遣太医为您的孙儿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