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栖栖最烦哭哭啼啼的人了,尤其是像余桃这般无能又事多的人。
容栖栖语气加重,原本淡然无波的眼睛里,顿时阴云密布,那股压人的气势又起来了,“余桃,本座是不是提醒过你,别碰吴霜林。”
余桃心中发麻,声线止不住地颤抖,“下官……下官不知国师大人……这是何意?”
容栖栖甩开余桃的下巴,用手帕细细擦了擦捏过她的手指,“余桃,这时候还在装傻可就没意思了。”
余桃扶在树干上的手,使劲扣入树皮里,扣到指尖流血了也不停下来。
决不能暴露她的身份。
余桃心里编好了说辞,说话也不如刚刚那么慌张了:“国师大人,下官真不知您是何意?下官来吴大人府上,只是因为公务在身,并非您所说的那般。”
“哦?”继续编。
指尖的痛感让余桃保持清醒,继续道:“此件公务乃是机密,案件未查明之前,恕下官难以向国师解释。”
余桃竭力辩解的模样,令容栖栖不怒反笑,是个有自己主意的。
但是最好不要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妖。
容栖栖千挑万选出来的人,她不允许这根苗长歪了。
“那本座便等着余大人的好消息了。”
余桃深吐一口气,这算放过她了?
精神上不紧绷之后,生理上的不适如海啸般向她涌来。
眼睛彻底失去光明,脑袋里像是压了块石头,压得余桃直不起身。
好累,好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