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他要逃……
高人什么时候来救他……
他快撑不住了……
“起轿——”
街道锣鼓喧天,送亲的队伍从街头排的街尾,旁边看热闹的人多到脚挨脚,头挤头。容栖栖站在街道拐角处,静默地看着那顶摇摇晃晃的大红轿子,窗口的红布随着轿子上下起伏,隐隐见到里面有个身影。
容栖栖咽下嘴里的糖糕,轻轻对着那顶轿子吹了一口气,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转眼间狂风大作,乌云密布。
扬起的尘沙迷了轿夫的眼,风势太大,街道两旁的摊子都被风卷到天上去,有几个还打中了送亲队伍里的人,他们也不能再向前走了。
媒公迎着风大喊道:“停下!前面的人都先停下来!别走啦!”
轿夫们放下花轿,媒公想把许浑从轿子里扶出来,先去屋子里躲一躲怪风,刚掀开帷子,媒公却被一股神力往旁边一推,摔得他四脚朝天。再等他爬起来,探着身体朝里面看时,花轿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媒公到处抓着人找新郎,结果送亲队伍早就散了,就剩他一个人在这里。
风越来越大,有席卷房屋的气势,有些摊位被刮起来,正巧拍到媒公的屁股上,媒公往里狠狠一撞,竟晕了过去。
过了一刻钟后,江铃见风小了不少,连忙把躲在墙角和别人屋里的送亲的人召集过来,眼见着马上快误了吉时,也没细看花轿里装了谁,就这么催促着上路了。
一伙人紧赶慢赶,才赶到了京城。从南姜王府的侧门进去,向王爷请安后,才让人把花轿放下。
南姜王色心上头,亲自打开帏子,结果黑着脸将帷子一甩,质问江铃道:“这人便是你口中说的绝色公子?”
江铃不明所以,打开一瞧,吓得她往地上一坐,将刚才遇到的怪风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王爷,奴才不敢撒谎,奴才也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许家公子,变成了这么个臭鱼烂虾。”
南姜王怒发冲冠,“你这狗奴才把本王当傻子了?我看根本就没有什么许公子,更枉论你口里说的大风。来人!将这贱奴给本王押到官府去,让他们给我仔细审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