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了,有缘分总会见到的。”
许浑把拳头捏得嘎吱作响,“至于害许太学家破人亡的李县令和万州刺史,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容栖栖才想起还有李县令这么一个人,“你不用官李县令,我已经把她解决了。等把怨鬼抓到后,我们再去找刺史那个老女人算账。”
许浑没想过容栖栖会主动提出和他一起,眼神波动,“朋友,谢谢。”
容栖栖挺不习惯许浑这副认真的样子,无所谓地说:“你也说了,我们是朋友,举手之劳,有什么好谢的。走了走了,还要去邓烟家。”
许浑知道李县令栽倒容栖栖手里后,特别好奇李县令的现状,拉着容栖栖让她讲。
容栖栖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一下,许浑的注意力到是被丝凝苑引了过去,有些酸溜溜地道:“你这段时间玩得挺嗨啊。”
他在挨饿受冻的时候,这个人居然在游山玩手,顺便行侠仗义。
老天有眼,他才是那个最需要狼毫女侠拯救的人吧!
不得不承认许浑说的,容栖栖这段时间确实玩飘了,她避开许浑shā • rén的目光,指着一户人家道:“邓烟家应该就是这里,我去敲门。”
许浑被容栖栖落荒而逃的背影逗笑了,可又认为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连忙绷起脸,只是眼里的笑意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早已溢出来了。
容栖栖敲了好几下门,却无人应答。
许浑性子急,抬脚一踹,院子的大门摔倒在地,压倒一片杂草。
院子里的野草长到人的小腿处,台阶上全是青绿色的苔藓。堂屋的门上挂着一把大锁,上面结满了蜘蛛网。
许浑刚要踏进院子,隔壁有人跑出来,大声问道:“你们是谁?”又指着许浑道:“小公子,为何如此招摇?出门都不以面纱遮掩,我看你这样不像是别人家的相公。未出嫁前,男子的脸不可被别人看了。这样的不守男德,以后还如何嫁个好人家。”
许浑被这个大娘说的话,砸得有点懵,他懵懵懂懂地问容栖栖:“她教训的人是我吗?”
要不是有外人在,容栖栖可要好好调侃许浑一番。
她强忍上扬的嘴角,补上一句:“小公子,既然男德对一个男子来说如此重要,还不快把面纱戴上。”
许浑的心上又被插了一刀。
他怎么不守男德了?!
不对,面纱跟男德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许浑准备打开毒舌攻击,他今天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位大娘,告诉她什么是男德!
容栖栖却拉了一下许浑的衣袖,附在他耳边道:“小公子,入乡随俗,别生气了。”
那一声“小公子”,落在许浑耳朵里,可谓是荡得九曲十八弯,把许浑哄得一愣一愣,心里头那点气早就跑个没影儿,站在那里傻笑。
大娘见光天化日之下,女子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也惊了,又打算教训容栖栖。
容栖栖抢先一步对大娘道:“这位女官误会了,他是我相公,我们特地来这里探亲的。女官可否认识邓烟?”
许浑被“相公”两个字给炸得外焦里嫩,脸上的笑越扯越大。
大娘恍然大悟,又见许浑像是个傻子,连带着对他的谴责都少了一些,到多了几分怜悯。
“邓烟他们家老早便搬到县城里去了。”
容栖栖问:“何时搬走的?搬到县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