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浑洁白的皮靴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点血迹,但也只是在鞋底。
他从不会被脏东西污染到,“喂,shā • rén犯法知不知道?”
容栖栖跳下来,从秋原身上跨过去,“一不下心”踩到秋原的肚子。
秋原闷哼一声,容栖栖退回来道歉:“不好意思,天太黑看不到。”结果又踩了秋原一脚。
秋原都不敢出声了,这两个人分明是疯子!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将军府发疯。
许浑都笑得胸腔共鸣了,很少见容栖栖这么调皮的样子。
容栖栖嗔视他一眼,“笑什么笑,问正事。”
许浑在关键时刻还是很可靠的,一低头,刚才那副轻松爽朗的样子全然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化解的狠意与冷光,许浑脚下的力道越来越大,秋原的大拇指被踩到充血发紫,只听他问道:“康重华,认不认识?”
秋原一听到这个人名,她感觉全身都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了,所有的血液直冲头顶,牙齿紧紧咬住下嘴唇,许浑踢了她下巴一脚,她也没反应。
许浑看秋原像被点了定穴一样,对容栖栖说:“她怎么了?难道是个傻子?”
容栖栖白了许浑一眼,“你见过shā • rén杀成那样的傻子吗?”
许浑还傻乎乎地回了一句:“见过啊。”
许非那伙人里就有一个,见一个杀一个的傻子,只会shā • rén的傻子,没少给许浑添麻烦。
容栖栖被许浑噎了一下,“不搭茬会憋死你?”
许浑又想逗她,但望见容栖栖不太高兴的脸色,乖乖闭上嘴。
许浑保命法则第一条:生气的容栖栖不能逗。
容栖栖俯下身,她身穿的长袍与许浑很相似,但有一个地方却不同,那就是左上肩亘古不变的龙纹。
这次的龙纹是水墨色,龙头上的龙须像网似的,铺满整个肩头,用水墨晕染的龙纹更加栩栩如生。
秋原涣散的眼神对上龙睛,吓得一个激灵,不到一会儿,她的嘴巴和牙齿便分开了。她听见一道清冽的嗓音在与她说:“你认识康重华吗?”
秋原道:“认识。”
容栖栖心头一喜,继续问道:“康重华怎么死的?”
这个故事很长很长。
等秋原讲述完这个故事,公鸡开始仰天打鸣,那刺破黑夜的打鸣声,象征着迎来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