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姝目不转睛盯着临昌,“将军,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让我们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你知道的太晚了。”
临昌的胸膛剧烈起伏几下,他咬牙切齿看着桑姝,拎着剑冲到桑姝的面前。
毫不犹豫把剑抵在她的脖子上,眼神凶狠,宛如爆发的野兽,“就算你知道了一切又如何?你们几个的命现在还不是在我的手上!我就不信,那顾平直可以什么都不顾!”
不远处的太子,看到桑姝的肌肤被刺破,鲜血沿着划烂的地方缓缓往下,他的眼瞳骤然一缩,“你威胁她没用!本宫才是太子。”
“闭嘴!你们谁都跑不了。”
临昌的眼神恍惚须臾,然后变得疯狂起来,“你们来边疆干什么?啊!本来我的计划好好的,只要魏县的百姓们被折磨到撑不住,心甘情愿投降,我就能投奔元宁国!是你们突然出现,打断了我的计划!都是你们!”
“你们谁都不能打断我的计划,我必须要成功,我要带着魏县跟元宁国投降!!!”
“你别想了!”太子突然开口,“魏县的百姓对魏县丞爱戴有加,他们最尊敬的魏县丞因你而死,你还想让他们投降,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你胡说!”临昌被气得眼神发狠,他收走了抵在桑姝脖颈处的剑,直指太子。
“魏县百姓都快被饿死了,心中还有他们的魏县丞?真是可笑,龙界国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重情的人?龙界国的所有百姓都跟那个该死的狗皇帝一样!自私自利,残忍狠毒!”临昌喃喃低语几句,在提起龙界国皇帝的那刻,眼底燃烧出浓郁的恨意。
“你恨他?”桑姝漫不经心用手擦掉脖颈上的血迹,顺势低声问。
“我为什么不恨他!我爹一生为国,在边疆驻守,风霜苦寒二十载,对他忠心耿耿,可他呢?他是如何对待我爹的?他下令将我爹活生生折磨而死,说我爹叛国,说我爹罪孽深重!”
“他派来的人足足折磨了我爹七日,只因发现我娘是元宁国人,我娘自从嫁给我爹,就再也没有跟元宁国有任何牵扯,而他多疑揣测,觉得我爹和我娘都是元宁国派来的奸细,丝毫不惦念我爹这些年立下的战功,把他折磨到死。”
“直到我爹死了,他才调查清楚一切是一场误会,我爹从未叛国,于是他弥补在我的身上,让我继承了我爹的将军之位。”
临昌说到这里,他酸涩泛红的眼眶倏地瞪大,“可这又有什么用?我爹已经死了!他死了!就算这个狗皇帝想要弥补,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