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五爷现在应该在黄家沟子自己家里,怎么会在这儿?我和白薇心中大喜,赶紧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来五爷不放心这边的情况,所以每天晚上都过来守在旁边病房,假装给病号陪床的护工。
有五爷在,我心里踏实了不少,于是我们三个人一起进了那间‘闲人免进’的病房。
那是一间八张床位的房间,毕竟那个年代资源有限,可没有什么dú • lì病房之类的高档服务,不过病房里有六张床位是空的,只有两个病号,一个是至今昏迷不醒、周围摆着各种大型医疗设备的女道士,另一个是身穿病号服,正躺在床上看书的墨镜男,也是怪了,他连看书都还戴着墨镜没摘下来……
一见我们走进去,墨镜男立刻站了起来,神情戒备地开始打量白薇、五爷和我,随后问陈国富说:“这几位是……”
“是我请来的高人,想问你一些关于那洞的情况。”
陈国富话一说完,墨镜男立刻轻蔑一笑,又躺回床上爱答不理地说:“几位,我劝你们别管这事,神棍我见得多了,不过是为了求财而已,真搭上性命可不值得,那洞不是你们能下的地方……”
一听对方的态度,我和五爷难免有些生气,可白薇却满不在乎地在病房里开始溜达,随后目光扫向墨镜男病床下的几个箱子,以及胡乱塞在床底下的罗盘、桃木剑和一袋子黄符纸,就笑着说:“你是龙虎山的道士?龙虎山第六十四代天师张碧清是你什么人?”
这话瞬间勾起了墨镜男的兴趣,又坐起来问:“你能看懂我们龙虎山的画符术?”
白薇也没回答,开始在那昏迷不醒的女道士床边打量,随后从墨镜男床底下抓了一把糯米粉,又从脖子上拽下那块玉坠拽了下来。
她左手抓着糯米粉,右手以剑指夹住玉坠,用拇指按住女道士肚脐位置之后,手掌张开往上一转,食指和中指中夹着的玉坠正好摆在了女道士胸口正中间,白薇拇指用力,顺着女道士肚脐往上一拉,整个手掌就压在了玉坠上。
随后白薇用手掌根部压住玉坠掐了几个手决,开始用力往下按,连按了三下之后,那昏厥不醒的女道士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喘了几口粗气之后顺着鼻孔竟若有似无地喷出了两股子黑烟来……
白薇把玉佩往起一拽,那女道士顿时瞪着眼张着嘴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开始深深往嘴里吸凉气,白薇顺手就把手里攥着的一把糯米粉塞了过去,瞬间全被女道士吸进了肚子里,这才又‘噗通’一声躺回了床上……
看到这里时,那墨镜男彻底愣住了,白薇却若无其事地甩甩手说:“阴气一除,用不了两三天她就能醒,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她,是那几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