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肯定是这孙子的惨叫声吧?”我问。
一叶道人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声音确实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但并非是惨叫声,而是骂街声。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小伙子,你刚刚‘这孙子’这一称呼,用得真是恰到好处,晚上这孙子被我的陷阱抓住后,只我穿好衣服出门的功夫,十八辈祖宗都被他给骂遍了,这么嘴欠的妖物,老夫这么大年纪了还真是第一次见……”
听一叶道人话说到这儿,正躲在杨死背后抽着烟生闷气的结巴仙瞪着眼就吼了起来:“你个老白菜帮子,哥们儿骂你算轻的!要不是你,哥们儿早跑了,会落到现在这副田地?”
“怎么说话呢!”
一听结巴仙这口气我就来了气,朝他屁股就狠狠踢了一脚,又朝着一叶道人赔笑说:“道长您别见怪,这家伙可不简单,是个修行千年的妖物,不过千年来估计光学骂街了,因此除了张嘴之外别的啥都不会,心地也善良得很……”
“恩,这一点我倒是看得出来……”
一叶道人微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又接着说:“你们可知道他是因何中了我的陷阱被吊起来的?”
话说到这儿,一叶道人突然自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随后又笑着说:“这家伙路过我这庙宇时突然闹了肚子,就想到这后来吊住他的树底下方便方便,结果把树洞里安家的松鼠给熏出来了,在人家家门口随地大小便,你们说,换了谁谁不生气呀?那松鼠就追着他屁股咬……松鼠那么小的个子,这怪羊自然不怕,可他心地确实是够善良的,竟怕自己拉出来的东西把那一直在屁股后面乱叫的松鼠给埋了,于是就翘着屁股在树底下挪啊挪,挪啊挪,挪着挪着就挪到了我的陷阱里去了……”
“老子善良不行吗?不行吗?”
听一叶道人把这话说完,结巴仙羞得脸都红了,又低着头气呼呼地暗自骂起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