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心中‘咯噔’一声,已然听出那正是令狐潇潇的声音,情急关头也顾不得细想了,我猛一脚就踹开了屋门,白薇、马虹等人也都争先恐红地手持法器冲了进去,谁料进了屋一看,就见屋里一共三人,身形憔悴地令狐潇潇正匍匐在屋里一张单人木床前哭泣,脸色苍白地杨死则躺在床上盖着一张棉被一动不动,而一个正在抽烟锅的老人则坐在一旁凳子上,满脸地悲伤无助。
一见我们突然闯入,潇潇和那老人都吓得慌张循着门口望来,唯独杨死仍然一动不动气息全无……
“潇潇!”
白薇叫了一声,霎时间就听‘哇’地一声,伴随着一声哭嚎,令狐潇潇立刻激动地跑了过来,一下就扑进了白薇的怀里。
“潇潇,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杨死大哥出了什么事?”
白薇赶忙惊问,我和媪也立刻冲到床边去查看杨死情况,却见杨死面无血色、气息微弱,扒开他眼皮一看,更双目无神、瞳孔涣散,就如同……
“姐!杨死大哥他……杨死大哥他……死了……”
这话出口,令狐潇潇再度哭嚎起来,哭声嘶哑,显然已经痛哭了不止一次。
这时那坐在凳子上的老人也站了起来,捏着烟锅子朝笑笑说道:“孩子,这些都是你们的同伴啊?他们来了我就放心了,你都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了,我真怕你这小身子骨撑不住呢……”
话说到这儿老人信步走来,又朝白薇摇着头一声长叹,说道:“姑娘啊,快劝劝这孩子吧,人死不能复生,这都是凡人左右不了的事情啊……”
一听这话,紧紧搂着潇潇正安抚的白薇不禁朝躺在床上的杨死扫了一眼,又惊问道:“老人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两天前也是半夜,这孩子背着床上那小兄弟跑过来敲我们找我求救,我以前见过他们一次,有一回也是他俩跑来询问我山林里那些乌鸦的事儿,我见不是生人,又见当时这孩子哭得可怜,就把两人接了进来,可是,可是当时那小兄弟就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我一个山野老农也没法子呀……”
老人话说到这儿又是一声长叹,转头望向躺在床上的杨死,再度叹道:“哎,多好个孩子呀,怎么前几天还好好的,这突然就,就这样了呢?不过那孩子的命也算是硬的了,这要是换了别人,估计刚被背过来时早就断气了,可他却就这么在床上强撑着,一撑就撑了两天,到现在也没咽掉那口气,就跟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似的……”
听老人说完,我急忙拉着床上杨死的手叫了他几声,杨死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连眼珠都没颤一下,若不是用手指轻探之下还能感觉到他鼻下有极其微弱地呼吸,简直就跟死人一模一样。
这时马虹也走到床边,先又探了一次杨死鼻息,随后压他脉门、听他心跳,又在杨死头顶囟门以及两额太阳穴轻按了几下,随后轻轻掐了一下杨死的胳膊,之后站起身来就开始摇头。
白薇见状赶忙惊问:“师姐,杨死大哥怎么样了?”
“真是奇怪,从他症状来看七魄应该已经全丢了,人魂也已涣散,这要换了别人,肯定早就彻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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