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棺材一侧,就见一个十bā • jiǔ岁年纪的小女孩儿正坐在小板凳上,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扎纸人,一见我和白薇走进去,竟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
一般做生意的,都该第一时间笑脸相迎,即便扎纸铺这行当特殊,但终归也没有见来了客人却理都不理的,白薇第一时间察觉了古怪,于是不动声色上前问道:“小妹妹,你们店老板呢?”
“你咋知道,我就不是老板?”
那女孩儿仍然头都不抬一下,态度极其恶劣,这要是换了别的时候,怕是白薇的暴脾气早就忍不住了,但这次不同,于是强压着怒吼又笑问说:“看你年纪应该还没我大,怎么可能自己开一家扎纸铺呢?你家大人在哪儿?”
“关你屁事。”
那女孩儿态度依然恶劣,言辞冷冰冰的,这一下白薇可忍不住了,当即一瞪眼朝那女孩儿怒冲冲吼道:“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垂头丧气的,家里死人了还是怎么着?”
白薇话一出口,就见那女孩儿懒洋洋地抬起头来扫了我们一眼,忽地一声冷哼道:“开扎纸铺可没有笑脸迎客的,谁知道你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妈,你一进门我就嘿嘿的笑,咋的,庆祝一下啊?”
“你这小丫头!”
白薇说着就要爆发,我吓得赶忙将她拦住,这时就听那女孩儿又一声冷哼,说道:“再者说了,你不认识我们,我对你们倒挺熟悉,又何必假惺惺的客客套套?”
“你认识我们?”我一声惊问。
女孩儿再度冷笑,答道:“当然认识,我师傅算过。我们镇上两个月零十七天内死不了人,不死人,自然就没人往我们这扎纸铺子里跑,会这时候跑来的,无疑是只为了一件事。黄家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