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丛云这话才出口,媪又在一旁开口道:“你们错了,他已经露出了马脚,只是你们道行太浅,阅历也少,并未注意而已。”
“媪,你少在这儿装腔作势的!”
媪一开口,倒是吸引了白薇的主意,当即一瞪眼道:“你明明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却不肯说?难道任由它祸害人间而不管?”
“哎,你们这可就错怪我了,我不说自然有我不说的道理,更何况,它会忽然出现在这儿,恐怕也有它自己的考虑,这我不能干涉,你们也无需继续逼我开口,真等你们把它降了,自然就会明白一切……”
“降?怎么降?”我咧了下嘴说:“什么法器对它都没有效果,我们又都被关在了这里出都出不去,还能有什么办法?”
“嘿嘿,这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媪说完一阵坏笑,又躺下翘起二郎蹄竟不再搭理我们了,无奈下,白薇、老四以及张丛云我们四人也只能都围坐成一圈闷声闷气地绝望了起来。
地窖里密不透风,我们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间,好在傍晚时有打手过来送饭,我们一问才知,竟已经日落西山入了夜了。
那打手进来送饭时我朝白薇等人使了个眼色,以为能想想办法打晕那打手,好逃出去,奈何三人都不动声色,白白错过了这大好的机会。
送饭的打手离开后,我急忙问:“你们怎么都不动?咱四个配合着打晕他,还怕杀不出去?”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白薇先开了口:“小六子,我们学的是驱魔伏妖之术,即便自身拳脚功夫都不差,可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在人的身上乱用,何况,就算乱用,我们逃出去的机会也不大……”
她说着又一指张丛云的脸,再度开口道:“你看看他的脸,你当是被屋里那东西所伤,或是被抓时让那些打手打出来的?你自己问他吧。”
白薇说完根本没等我问,张丛云就尴尬笑道:“其实是这样的,我呢,被抓紧来已经三天多了,那姓王的说,什么时候我肯松口签字据,郑重其事把那柄铜钱剑低价转卖给他,他才肯放我离开。我当然不肯,那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器,就一直被关在这里,后来有一天,我也是趁着来送饭的人不备,就打晕对方试图掏出地窖,这才发现地窖口处一直有人看守。我自幼在龙虎山精修拳脚,几个打手倒还不怕,可没想到对方突然掏出了枪来,这我可就……”
话说到这儿张丛云耸了耸肩,显得更加尴尬了,而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心说这些开赌场的还真够狠的,连枪都敢私藏,而如此一来,硬闯出去的希望也就只能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