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什么要不?”
没等大儿子把话说完,儿媳手里的一把柴火已然砸在了地上,吓得大儿子猛一哆嗦。
这时就见儿媳妇先站起来把中堂门闭了上,才又回身紧咬牙关地低吼道:“你还真把自己当大老板了是不是?有嗖味儿就不能吃了?以前闹饥荒时连屎都捡起来吃,老百姓们说过啥?”
“你,这,哎,好吧……”
大儿子也没多说,于是端着盘子就进了屋,把盘子碗往炕沿上一放,拿手扇着鼻子笑道:“老太太,虚不受补,大鱼大肉的你吃了脑肠胃,吃点粗粮对身体好……”
话说完,大儿子赶紧调头就出了屋,丝毫没有注意到,躺在炕上那自己的老母亲,已是泪流满面。
一幅幅画面闪过,我早已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紧攥的拳头‘咯咯’作响,但凡shā • rén不犯法,怕是早把这道貌岸然虚情假意的两口子一刀宰了……
见我徐徐睁开眼睛,神情有些不对,楼建光赶紧凑上来问我发现什么了,于是我压小声音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听我说完,楼建光恍然大悟,一声惊呼道:“这两口子看上去人五人六的,没想到是这种人,真他娘的虚伪!”
我一声冷哼,答道:“谁说不是呢,知人知面不知心,瞒得过邻里乡亲,但终究瞒不过天。”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楼建光又问。
我沉默了一会儿,扭头看外面已蒙蒙天亮,不禁微微皱眉,说道:“虽然老太太因饥饿怨恨饿死,实属可怜,但死后害人终究不对,身为驱魔人我们总不能坐视不管,今晚咱俩合作起坛布法,先抓鬼,再平怨!”
楼建光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看神情显然也被那李家两口子的所作所为给气坏了。
我俩都没再多说,趁着天还没完全亮,躺下又睡了个回笼觉,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快中午时我俩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