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狂笑声却突然间从前面的洞道深处传了出来,狂笑声一起,吓得我和媪都不禁打了个冷战,毕竟谁都不会撂倒,这暗无天日不知在地底下潜藏了多少个年头的地穴里,竟会有人……
“是谁!谁在笑!”
稳住心神之后,我急忙朝前一声惊呼,同时将手电筒高高举起,将光柱支撑了过去……
顺着光柱一看,黑乎乎的洞道大概往前延伸出了二十来米,隐隐约约地就见洞道尽头的岩壁一侧,伸出了一只手来,一只皮肉不全、甚至已经腐烂黑暴露出了惨白骨头的手,朝着我们勾了勾手指……
紧接着,一个沧桑平稳的声音又从洞道尽头传来:“你们别怕,既能进来,便是有缘,不如到我跟前一叙……”
“你是谁?”
我又一声惊问,然而这一次却再也没人回答,瞬间,一切都沉默了下来,再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声音,仿佛整个时间都已停顿,而就在不久之后,‘啪’地一声轻响突然传来,将我和媪从惶恐地思绪之中拉回了现实。
我和媪互相看了一眼,谁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而就在这时,才听那声音又再一次传来:“媪,经年不见,难道连你也不认得我了吗?你可还欠着我二斤高粱酒呢……”
一听这话,就见媪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再开口时整个声音都已经因激动而颤抖了起来——
“这,这不可能,你,真是你?”
媪说着又扫了我一眼,随后抬腿就往前走,我心中又恐惧又好奇,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索性试探性满心戒备地跟着媪开始往前走。
顺着洞道一直走到尽头之后,我用手电照着亮又往前一看,这才看清洞道尽头的黑暗中,竟是一座空旷的大石室,看了看周围,石室四周空无一物,唯独一侧角落里摆着一副已经腐烂且褪了色的破旧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