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行李,又跟望马台的村民们、以及小霏新收的弟子陈跃进告了别之后,我们把还在昏厥中的三姑娘小心翼翼抱上车,随后各自上车,在夜幕的掩护下两辆车一前一后浩浩荡荡地又出了发。在车上我们掐算了一下车程,大概隔天早上bā • jiǔ点钟的时候正好能赶到扬州市市内,在扬州稍做个补给休息之后继续赶路,等到傍晚时应该就能到达我们的目的地南京了……
可虽说目的地已近,经历了这一路上的千难万险之后大家本都应该心情激动,可是如今坐在车上望着车外漆黑地夜景,大家默默不语,却都已经提不起精神来了,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车上少了媪的欢声笑语有些不习惯,而另一个原因,是我们这次输得太惨了,虽说成功破除魔阵,化解了陈跃进家的三世怨仇,却被那神秘的蒙面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三姑娘也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生死未卜,一想到这些,大家心里难免都有些失落……
正因这失落和压抑感,因此我们路上一会儿都不敢休息,只盼着尽快赶到南京把关于749的事情汇报给白龙,也算是尘埃落定有个着落,因此根本没等到早上bā • jiǔ点钟,六点半左右天才蒙蒙见亮时,我们就已经开车进入了扬州市市区。
这一夜的颠簸下来,大家在车上都没怎么睡好觉,见天都快亮了,又困又饿之下这才决定在扬州停一下,以便好好吃个早饭休息休息。
正巧,进了扬州市区没多久,我们就看见路边摆着个炸油条的摊子,于是陈国生我俩一前一后停了车,叫正在炸油条的摊主两口子帮我们拿了些油条豆浆和新出笼的小笼包,打算吃完了也好继续上路。
吃东西时,我们边吃边扫量着周围景色,虽说当年的扬州还没现在这么发达,甚至显得有些萧条破败,我们所在的位置又不是什么景区范围之内,但是眼看着扬州的街道干净整洁,路边花花草草争相盛放,也难免令大家心旷神怡,心情总算是宽松了不少。
尤其,当老四陈国生我们看到路上那些来来回回的美女,一个个肤白貌美小家碧玉,袅袅婷婷姿态动人,更是心情都难免有些激动……
这一激动,我难免想起了媪来,抽了口烟,忍不住一声长叹:“哎,媪这小子的命真不好,这要是让它看见,肯定激动得鼻血横流啊!”
“别提媪了,提起来心里堵得慌。”陈国生也叹了口气,似乎是为了转移视线,眼珠一转,又朝我笑着说:“对了小六子,咱玩点高雅的游戏吧,也算对得起这扬州城的大好风光!”
“高雅?怎么个高雅法?”我问。
陈国生答道:“自古至今,无数文人墨客都为这人间仙境般的美景扬州留下过动人的诗句,不如咱来对诗,看谁对得最好,你看怎么样?”
我摇摇头一声冷笑:“去你大爷的,你上过大学,我初中没毕业就在村里混社会了,你让我跟你对诗?哎陈国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是东西呢?”
我这话出口,陈国生也忍不住挠挠头尴尬地笑了,谁知老四却在旁边一拍桌子,略显激动地道:“我觉得小陈这个主意不错!这一晚上太他妈憋屈了,一想到那蒙面人我都恨不得想砍人!咱对对诗修身养性一下我看也不错……”
“四哥,还是你有品位!”
听到老四这话,陈国生直挑大拇指,我一看,既然他俩都有兴趣,二对一,那我自然也就没什么好反对的了,心说来就来呗,反正不输房子不输地的,就是个玩儿。
见我答应了下来,陈国生更来了兴致,于是盯着街上来来回回的美女们,率先赋诗一首——
“娉娉袅袅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陈国生这诗一念完,突然间就见白薇‘噌’地一声惊立了起来,瞪圆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国生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