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眉首写下诗名,《相思二首》。
原名过于冗长,万一要解释诗名的来历,还不好说,倒不如直接改成《相思二首》,也算符合诗意。
拿着诗,李长安蹬蹬蹬上了七楼。
“长安?你怎么来了?”徐年目光从书桌上移开,看向李长安。
相比起初见时,态度和蔼慈善了不少。
“徐副掌楼。”李长安恭敬地行了一礼,“丛文书局的《呓语》,学生已经写出了诗文,所以前来请徐副掌楼指点。”
徐年眉头微微蹙起,语重心长地说,
“长安啊,你写出《登第九楼台》,的确才华横溢,我和秦掌楼,乃至副山主都为之赞叹,但写诗毕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登第九楼台》把你的拔的太高了,高到你下一首诗文要是失败,外面那些人的评价,很有可能会把你砸的粉身碎骨。”
“我和秦掌楼商量过,都希望你能蛰伏几个月,等六月或者七月,我们会全力帮你,助你再次冲击文圣榜,争取把文名夯实。”
一番话言真意切,李长安能听出徐副掌楼的关切之意。
正常情况的确如此,昙花一现的天才太多了,不少天才一飞冲天后,就如流星般坠落。
徐副掌楼和秦掌楼的这番安排,再稳妥不过。
慢慢稳固自己的文名。
虽说不可能一下子成为大师,但只要保持高水准的诗作问世,即便不是大师,也能聚拢起一大批拥趸,为以后铺平道路。
这是在帮自己塑金身。
可自己的情况和其他人并不一样。
脑袋里那么多唐诗宋词,只要能出现在羊脂玉书上,李长安有足够的信心,就算不能登顶,也肯定能取得好名次。
“多谢徐副掌楼如此为学生着想。”李长安恭敬地说道,“只是学生……还是想试一试。”
徐年轻轻一叹。
年少成名,有些傲气也是正常。
也罢,先看看再说。
如果不行,正好也能敲打一二。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先放这儿吧。”徐年淡淡说道,“也有不少人已经把诗文交过来了,等我全部看完,再找你谈。”
“多谢徐副掌楼。”李长安将诗文放在徐副掌楼书桌一侧,然后恭敬离开。
见李长安离去,徐年摇摇头。
这就是年纪轻轻就一飞冲天的弊端。
年轻气盛啊。
在这个上面吃亏的人太多了。
他也见识了太多。
看来李长安也没逃得过这个毛病。
即便已经叮嘱了很多次,但一月文圣榜的登顶,终究还是让这个尚未及冠的小家伙,有了骄傲自满的情绪。
“这次是得好好跟他谈谈了。”
徐年轻叹了口气,重新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诗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