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不一样。”李长安摇摇头。
安南摇摇头坐回椅子上,嘴角却流露出丝丝若有所思的笑意。
突然,一楼有人大喊道,“太白,有大师在贬低你!”
众人闻言纷纷召出文箓,查看文圣榜。
此时李长安的排名已经冲到了第十位,将好几位大师都踩了下去。
当众人展开《相思二首》,看到下面的品评文章后,不禁愣住了。
下面众多文评师都在发声,而其中最醒目的是一个名为吕文梁的大师。
“我很痛心!”
“一月文圣榜,《登第九楼台》横空出世,将吕某诗文掀翻,吕某心服口服,能败在这首诗下,吕某相信一月文圣榜上的众多大师没有不服气的。”
“自从一月之后,吕某一直都在期待太白的第二首诗作问世,若是还有《登第九楼台》的水准,必将是我大晋的幸事。”
“可太白的《相思二首》出现,却打碎了吕某心中的期望。”
“情情爱爱本就是小道,不登大雅之堂,太白的《相思二首》并未写出新意,反而在谐音双关上过于纠缠。”
“意伤于太尽,缺乏余韵。”
“《登第九楼台》的精妙绝伦,一去不复返!”
“太白,万望能迷途知返。”
……
洋洋洒洒近千字,一楼众学子看完后,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不得不承认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位吕文梁大师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一直说自己站在为太白考虑的立场,让太白迷途知返。
岂不就是说这首《相思二首》不配有这么高的排名,德不配位吗?
“就算《相思二首》有争议,但这家伙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一名学子忍不住说道。
“哪怕比不上《登第九楼台》,那也能摸到大师的门槛,他凭什么这么说?”
“这还不止,处处把自己摆在高处,一副对太白说教的样子,他有什么资格?”
“偏偏还有不少人认为这位吕大师说得对,这篇品评文章已经聚拢了不少名望,再继续下去,恐怕会对《相思二首》造成影响。”
……
虽说大家之间存在竞争关系,但太白好歹也是第九楼台的人。
再加上太白在一月,给第九楼台争取了太多好处,众人在这一刻都产生了一股同仇敌忾的气势。
“太白,要不你反驳一下?再让他这么说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仗着自己是大师,一副趾高气昂说教的样子,还说为了大晋文坛,真特娘的恶心。”
“真要为了大晋文坛,他自己怎么不去写?干脆每个月都写出一首登顶诗文,文宗都比不上他。”
……
众人议论纷纷,对这个名义上为太白好,实际上坏在骨子里的大师,颇为不忿。
“住口!”这时,一道怒斥声从七楼滚滚而下,好似闷雷,众人瞬间噤若寒蝉。
“能成为大师,没有任何侥幸,任何一位大师都值得你们尊敬。”徐年威严的声音在一楼回荡。
“任何人都有资格发表自己的品评文章,观点看法不一致很正常。”
“但你们妄议大师,若是传出去,书院的名声都要被你们败坏了。”
一番话好似重锤,砸在忿忿不平的众人心头。
“太白,上七楼。”
李长安闻言起身,走到台阶前突然止步,朝一楼众人躬身抱拳行礼,然后才转身上楼。
来到七楼,
徐年和秦修满全都在。
“你自己怎么想?”
“要不要骂回去?”
徐年直接开口问道。
额?
李长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满脸懵逼地眨了眨眼。
副掌楼大人,您的画风不对啊。
刚刚的满口正义呢?怎么一下子又变成“泼妇”的模样?
还要和一位大师在文圣榜上对喷?
“看什么看?”徐年眼睛一瞪,“方才那番话是明面上该说的,对大师自然要尊重。”
“但现在别人都骑到我们头上了,谁还管他?没揍他就不错了!”
李长安只想给这位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徐副掌楼竖起大拇指。
大型双标现场,非你莫属。
“揍他?”一旁的秦修满冷笑道,“吕文梁五品君子文箓,真要打起来,他能把你吊起来打。”
“这不是有掌楼大人吗?”徐年理所当然地说道,“大师对大师,五品对五品,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