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文不需要像诗词那般,每一字都要细细推敲。
能将大致情节简要概括,同时贴合一定诗词章法,便是一篇合格的戏文。
而颜轻诗写出来的戏文,已经不是合格那么简单了。
里面的句子和《梁祝》颇为契合,仅仅只过了两天时间,就写出这样的戏文。
如果不是爱极了《梁祝》,恐怕写不出这样的戏词。
“不简单……”
李长安边看边感慨,大致做了修改,放下毛笔,“也不知道颜姑娘对诸圣经典是否了解。”
“不读书真的可惜了。”
……
次日来到书院,
李长安继续拿着颜轻诗写的戏文做修改。
旁边的安南看到后,愣了一下,“这是你为《梁祝》写的?”
李长安摇摇头,“不是,是一位姑娘所写,我帮她稍作润色。”
安南的面色稍稍一变,“姑娘?”
“上次我们见过,在墨宝阁,那位颜姑娘。”
安南的眉毛几不可见地微微一簇,“她写的?”
“嗯。”李长安改好一句,把纸递到安南面前,“你瞧瞧。”
安南身子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撇嘴道,“我看什么?又不是我们太白所写,没兴趣。”
李长安挑了挑眉头,“怎么?嫉妒了?”
“笑话,我嫉妒什么?”安南嗤笑道。
“嫉妒颜姑娘的文采啊。”李长安一脸贱笑道,“安兄啊,你也要加油啊。”
“滚!”安南一脚踹了出去,“不就是《梁祝》吗?我也看过。”
说着抢过戏文,煞有其事地看了起来。
出乎李长安意料,安南极为认真,提笔改字不说,还会在中间添上两句。
“祝英台身份被识破后的内容,写的有些单薄。”安南对《梁祝》的理解,大大超出了李长安的想象。
甚至比颜轻诗还要深刻。
周子瑜凑了过来,最近这段时间他的力气越来越大,一把拍在李长安的肩膀上,
“安兄这是在做什么呢?”
“嘶……你特娘的能不能轻一点?”李长安龇牙咧嘴,“在修改《梁祝》的戏文。”
“那我可要看看了。”周子瑜顿时来了兴趣,“安兄对《梁祝》颇为钟爱,写出来的戏文肯定不一般。”
李长安和安南拿着戏文改了半天,周子瑜不时插两句嘴。
等到散值,李长安拿着全新誊抄好的戏文,不禁咂嘴道,“安兄,你要是在诗词上也这么用功,登上文圣榜指日可待。”
“滚!”
“安兄你最近怎么了?大姨夫来了吗?”李长安怪叫着闪到一边,“一言不合就这么暴力。”
安南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危险的神色,柳叶眸子微微眯起,“什么大姨夫?”
李长安感受到了一股危险气息,连忙赔笑,“小弟口误,安兄息怒。”
大丈夫能屈能伸!
识时务不丢脸。
两人又拌了会儿嘴,李长安一把揽住安南的肩膀,“安兄,你说颜姑娘若是参加县试,有没有通过的可能?”
安南身子顿时僵住,忘了挣脱,可是李长安竟然还在说颜轻诗,安南嘴角微微一笑,然后抬脚用力踩下去。
“啊……”李长安惨叫着跳到一旁,“安南,你过分了啊!”
“怎么?”安南眸子里的危险神色越发浓郁。
李长安后背发凉,果断再一次识时务,“没……没什么,我是说你好的过分了!想请你喝酒!”
安南轻蔑一笑,“有本事去灵犀院,不把你灌醉,我跟你姓。”
李长安还没说话,周子瑜就跳起来了,
“卧槽,我没听错吧?安兄要跟李兄姓?”
声音贼大,整个一楼都安静了下来。
以汝之姓,冠吾之名。
这是安南要嫁给李长安的节奏啊。
果然出事了!
都说长得比花魁还要美的安南是个祸害。
果不其然,竟然把太白勾搭走了!
若是传出去,不知有多少女子要心碎。
李长安眼中满是杀气。
安南更是变成了一座冰山,
“周子瑜,别让我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