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瑜又喝了一口酒,“小爷我还偏不信了,武道怎么了?总有一天我要在武道上闯出个名堂来,让我爹心服口服。”
李长安靠在床边,轻声呢喃道,“武道?我也要走武道。”
“你走武道?疯了吗?”周子瑜和安南全都不可思议地看过来,“你走什么武道?文道这条路简直就是专门为你开的一样。”
李长安双臂抱在头后,“我总觉得文道有些缺陷,肉身不强,近战稍弱,万一没了文气就只能任人宰割……”
安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是完人吗?什么都要最强?圣人都不敢这么想。”
“是啊,李兄,你天生适合走文道这条路,何必舍近求远?肉身不强,那是因为你修行的时间太短。”
“时间一长,文气对肉身的蕴养效果并不弱……虽然我走的是武道,可不得不承认,武夫永远都不受重视。”
周子瑜也在一旁劝道。
李长安站起身,“我曾经听一位老先生说过,武者有狭义,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武夫在我眼里和文士一样,甚至在很多时候,我觉得武夫更让人觉得可靠!”
李长安推开窗,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周兄,你想走武道,李某不才,也愿意在武道上和周兄并肩而行。”
东厢房里安静了下来。
周子瑜和安南的脸上神色各异。
安南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想说的话太过单薄,最终一言不发。
周子瑜喝了一大口酒,哈哈大笑,“不愧是李兄,光这份心气,老子就甘拜下风。”
“我虽然要走武道,更多是因为不服气,心里依然觉得文道可能会更好。”
“可你却把武夫说成了侠义之士,好一个仗义每多屠狗辈!你这个朋友,老子没交错!”
……
北梁战事的消息愈演愈烈,很快就传遍了大晋。
仿佛从北梁吹来了战场的铁血杀气。
战争的阴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已经有文宗发话了,号召大晋文坛为北梁战事写诗作赋,聚拢大晋战争之气运。
一时间响应者无数。
足足有十位文宗公开宣称,将会在四月或者五月出手,争取写出一首战诗。
文宗已经有十位了,更遑论大师?
要在四五两月出手的大师,几近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