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何川二十四五岁,长相虽不算出众,但眼神坚韧,颇有种意气风发、胸怀坦荡之感。
听到李长安的问题,项何川微微一愣,而后说道,“李兄不必担心,那些女童在县城的一处地底密室。”
“虽然生活不便,但性命无虞。”
李长安点点头,上百个女童的生活问题,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
不仅仅只是衣食住行,更大的问题是无人照料。
没了家人,哪怕找别人领养,也很难对这些女童悉心关爱。
甚至万一再碰到某些肮脏的畜生。
刚出狼窝又入虎口的情况,不是不可能发生。
救人容易,可如何妥善安置才是最大的问题。
二人聊了一会儿,李长安才知道项何川并非本地人,甚至不是安庐府的人。
文武双修,皆是八品后期。
原本想北上奉川三千里战场,结果两个月前路过河东县,遇到有人劫道,专抢孩童,于是出手解决了那些劫匪。
结果却发现这里面大有文章。
越挖越深,发现这些劫匪后面,原来还有人,就是河东县县丞。
所以就留了下来,想把问题解决了再说。
“项兄是怎么和王村村民如此熟悉?”李长安问道。
“我跟踪那个杂碎县丞来过几次,结果意外发现王村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项何川解释道,
“所以就把王村当成了暂时的落脚点,一来二去也就熟络了。”
二人聊着,刚刚跑走的苗苗又跑了回来,“大叔,项哥哥,奶奶让我喊你们去吃饭。”
李长安扯了扯嘴角,喊自己大叔也就算了,可凭什么喊那人叫哥哥?
我易容之后有那么老吗?
项何川拍了拍苗苗的脑袋,笑着说,“李兄,要不先去吃一点吧,我们边吃边聊。”
李长安点点头,跟着项何川往苗苗家走。
“项兄在这里待了两个月,有发现什么吗?”
“可能和雾祁山有关。”项何川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些。
“雾祁山?”李长安下意识看向西北方,“就是那座一直被迷雾笼罩的山头?”
项何川点点头,“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跟踪县丞,所以雾祁山查的不多。”
“但听村民们说,雾祁山从四个月前,就开始不对劲了,有好几个猎户上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