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疑回答道,“张县令的尸骸找到时,皮肉已经腐烂。”
“只能从骨头上查出残毒。”
“我们把所有在张县令死前和他接触过的人查了一遍,最后找到了泽乌县的一个班头衙役。”
“但在张县令死后的第三天,那个班头衙役也死在了洪灾里,尸骨不存……”
李长安的气息一滞,脚下的地面瞬间出现一道道裂纹。
“所以这件案子,就这么结了?”
李长安转过头看向封不疑,“这就是你这几天查出来的东西?”
封不疑有些羞愧地低下头,“人死了太久,很多线索早就断了。”
“那个班头衙役的家人呢?”李长安把目光转向旷野。
“没有家人,一直都是一个人过。”
“没有亲人?没有和谁有过来往?”李长安再问。
封不疑低着头说道,
“唯一的亲人早在三年前就死了,至于和谁有过来往,我们几乎把县衙所有人都查了个遍。”
“包括百姓也询问了很多,范围太大,并没有什么疑点。”
李长安扯了扯嘴角,却发现一腔怒火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知道封不疑所言不虚。
死了几个月,除了一副骸骨,人证物证什么都没有,更别提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所以,张县令确定无疑是被人谋害,但真凶却找不到。”
封不疑三人点点头。
李长安翻看着手里厚厚的卷宗。
里面有关于赈灾银粮的记录条目,还有就是张县令身死的各种线索。
的确已经详尽到了极点。
甚至连很多七弯八绕的关系都查了个遍。
但最终断在了班头衙役这一条线上。
根本找不到原因。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班头衙役,会给张县令下毒。
李长安收起卷宗,“从赈灾银粮的分配上,我如果怀疑郡守郡丞,以及那十二县的县令杀了张县令,应该没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