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拿多少就拿多少。
谁也没办法假公济私。
“你我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差别吧?”有司务在小声议论道,
“十三位镇抚使占大头,剩下来就是参议,再接下来就是主事司务,以及随行差役。”
“职务不同,差距估计会不小,但相同职务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差距。”
不少人也都在点头附和。
任谁,也只愿意是自己多拿,如果无法保证,那就大家伙一块平分,才是最公平。
“恐怕没这么简单。”这时有主事开口了,
“李长安那一部恐怕会比我们多一些。”
他小声而又急促地说道,
“他们那一部在赈灾期间,因为李长安做了很多出格的事,但恰恰收拢了相当一部分人心。”
“那些人肯定也跟着水涨船高,拿到的气运必然会比我们高。”
此话一出,之前还觉得会平分的人,都愣住了。
虽然有心反驳,但却发现这番话说的颇有道理。
“之前我说李长安只是过来做做样子,结果刚来南方,就斩了同知。”
“后来听说他把麾下司务和主事的职务,都拿出去送人,还以为那些人就是过来蹭气运的。”
“结果万万没想到,李长安做成了那么多事,世事难料啊……”
有主事不无感慨地摇头道。
这些人都聚在一个院子里,边吃晚饭边在闲聊,谈到这里,一个人轻声问道,
“你们觉得李长安能占多少气运?”
饭桌上顿时安静了一下。
一人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他只是参议,就算做了再多事,难道还能比镇抚使多?”
“我估计在参议里能排到前几位,甚至首位,但也仅此而已了。”
旁边有人也在猜测,“我感觉也差不多。”
“虽然李长安在南方民望极高,但终究还是第十三位镇抚使手下的一个参议。”
“到最后肯定会被顶头上官分走一部分,在参议中估计能拔尖,但必然在镇抚使之下。”
连续两个人都这么猜测,不少人也都点了点头。
但还是有人不放心,“可李长安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就算是镇抚使大人,好像也没有这么耀眼过。”
“你们仔细想想,斩同知还有整座府城所有粮店的掌柜,逼迫所有粮店开仓放粮。”
“而后把一整个郡的官员,从上到下杀了个遍。”
“再有这一次,眼前的最大的事,乌山万众大坝,听说也是他推动的,还有文昌碑归位,功德金光……”
旁边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乌山万众大坝是李长安推动的?不是说他只是监工吗?”
“是啊,大家都在传他只是监工,怎么会说大坝是他推动的呢?”
这些人都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推动修建乌山万众大坝,恐怕就算是某一位镇抚使大人,都没这个魄力吧?”
“这样的大事,肯定应该是十三位镇抚使大人商议的结果。”
最开始说话的人连忙摆手,“我也不确定,但我听李长安手下主事无意中说过,他说李长安为了大坝,一直都在发愁。”
“那时候,乌山万众大坝连个影子都没有,我都还没听说过有大坝这件事。”
“嘶……”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真要是这么说来,那又是大功一件,加上文昌碑归位,功德金光……”
“恐怕李长安真有可能和那些镇抚使,得到相差无几的气运。”
一众人都在低声议论。
两种观点都有,谁也说服不了谁。
眼看争辩无休无止,有人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们说……第十三位镇抚使,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