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脑袋靠着车窗,突然嗤了声,“你现在容忍度挺大。”
她还记得,之前她在沈灼车上,孕期反应难受的时候,他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直接将车钥匙扔到她面前,让她别忘记去把车洗了。
阮梨清看着车窗外飞速往后退的霓虹,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讽。
她对沈灼住在自己隔壁的事情,并没有多大想法,也算不上是死敌,不至于连见个面都受不了。
阮梨清撑着疲惫回了家,利落的洗漱干净,就往床上躺了下去。
大概是酒精的加持,这一觉她睡的格外香甜。
而她睡的舒服,隔壁的沈灼就不是了。
实际上,沈灼不止是洁癖,他对任何陌生的环境,都有些排斥,很难舒服的去接受。
林杰一直知道他这毛病,所以在知道沈灼要搬来这边住的时候,才会说他,“自作自受。”
沈灼坐在客厅里,没开灯。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即使这样不自在的情况下,都能忍住不抽烟喝酒,只是静默的坐着。
阮梨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除了有些头疼以外,精神倒是不错。
甚至还这么久头一回睡过了头。
不过她今天也不着急去公司。
她得先去一个地方。
池景云说苏烟回南城了,她虽然表现的不在乎,但心里还是挂念着的。
春风巷109号。
阮梨清已经好多年没有来过这里,这里依旧没什么变化,还是一样的脏乱差。
说来有些讽刺,分明名字叫做春风巷,但南城的春风好像从来吹不到这里。
孤苦伶仃的老人、父母在外的留守儿童、贫穷、杂乱、破旧,堆成了这么一个被南城人遗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