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虽然没主场是医学,但人聪明,所以对商场上的一些动荡变化也是很敏感的。
他总觉得南城这一次动荡,不是偶然。
阮梨清闻言一顿,“我知道了,榕城这边出了点事,暂时没办法回去。”
她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疲惫。
顾尧今天轮休,他站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天空,突然问了句:“沈灼在你身边?”
阮梨清手指蜷缩了下,“没有,我在外面。”
顾尧沉默了半晌,才又嗤了声,“阮梨清,你又和他好上了?”
下意识的要反驳,阮梨清说:“怎么可能?”
“那你现在这副怨妇的语气,又是谁惹到你了?”顾尧面色不动,眼神里的讥讽却一点都没少,他淡声道,“自己骗自己没意思。”
阮梨清动了动嘴唇,想说没有。
却发现嗓子好像干涸的跟枯田似的,怎么也张不开嘴。
顾尧也没挂电话,就那样在阳台站着。
好一会儿,阮梨清才轻声开口,“顾尧,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差劲。”
顾尧不为所动,他啧了声,“你不是差劲,你是蠢死了。”
阮梨清是当真蠢。
蠢到一条路走到黑,南墙都快撞塌了,她还不知道回头。
阮梨清没法反驳顾尧的话,只能沉默应答。
然而顾尧却不怜惜她现在糟糕的心情,也并不关心她和沈灼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他只提醒了一句:“南城局面改变,暖阳肯定会受影响,你最好赶紧回来,免得到时候挽救都来不及。”
他今天打电话的目的本来也是为了通知这件事,所以说完就挂了。
只是他没发现,陈媛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
顾尧转身的一瞬间,眉毛就皱了起来。,他有些不悦:“您什么时候来的?”
陈媛不答反问,“给清清打电话?”
“嗯,她现在在榕城,有些事得通知她。”
陈媛看着这个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心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她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顾尧的肩头,温声道:“清清是个好孩子,但是她和沈灼之间,可能没那么快结束。”
顾尧身子一僵,垂眸看向陈媛。
陈媛脸上神情依旧不变,“清清看着冷淡,实际重感情,你要想等她彻底放下,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