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许抬头,“坐。”
安知许一个心理医生,最擅长的就是倾听。
他问:“去榕城是又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阮梨清之前分明还和他说的大概等半个月以后再来,结果今天就来了,明显就是遇到了事情。
阮梨清顿了下说,“安医生,我请你吃饭吧。”
安知许欣然同意,他们随意在楼下找了家餐厅。
安知许也没着急问她的情况,而是说,“听说顾医生和钟医生好事将近了。”
阮梨清微顿,“是吗,他昨天给我打电话怎么没说?”
“圈子里说的,听说他们双方家里都很满意,估计都在催着呢。”
阮梨清笑了下:“原来安医生也是会听这些八卦的人。”
安知许伸手取下脸上的眼镜,淡笑着看向阮梨清,“人的从众心理,毕竟都是同事,免不了会听到几句。”
阮梨清还是第一次看见安知许摘下眼镜后的样子,她端起水杯抿了下:“原来你不是近视?”
安知许轻咳了声,“平光眼镜,病人可能会觉得这样更有安全感,戴上眼镜以后来找我看病的人都比以前多。”
阮梨清想了下那些专家的模样,没忍住笑了出来。
安知许任由她笑够了才说,“还能被逗笑,看起来情绪也没有差到谷底。”
阮梨清止住笑意,“故意的?”
“不然呢,你一进我办公室就冷着一张脸,我总得先摸一下病人的底吧。”安知许一边挽起袖子,一边温声道:“现在可以说说了吧?”
阮梨清默了一下,她说,“我觉得我挺奇怪的。”
“有些事我知道不该那样做,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惯性行为?还是肌肉记忆?”安知许问。
“不知道。”阮梨清摇着头苦笑了声,良久后才自嘲的说,“安医生,其实我是一个很悲观的人,我不相信很多人很多事。”
安知许默了一下,“悲观才是本质,乐天派的人都是上天赠予的礼物。”
阮梨清到底还是没和安知许说太多,只吃了一顿饭就要离开。
很奇怪,那些藏在心里的悲观想法,她在面对旁人的时候好像怎么也开不了口。
直到离开的时候,她才不好意思的和安知许道歉,“抱歉安医生,耽误你时间了。”
安知许温和的笑了下:“我蹭了一顿晚饭,应该是我谢谢你。”
阮梨清微笑,“下次有时间再请你吃饭。”
“那希望下次,你是开心的请我吃饭。”安知许刚说完,旁边就走过来一个挎着花篮的小姑娘,脆生生的问道:“哥哥,可以给你女朋友买一束花吗?”
安知许一愣,随即说道:“小朋友你弄错了,这不是我女朋友。”
“那哥哥可以买了花给姐姐告白,让她同意做你的女朋友哦。”小姑娘童言无忌,听的安知许哭笑不得,他转头看向阮梨清:“抱歉啊阮小姐。”
阮梨清笑了下,正想说话,手机就响了起来:“阮总,出事了,您快来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