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打听了一下京营和上直二十六卫,据说他们之中情况大多也是如此。”
“这么一来、北直隶看似有三十余万人马,但是实际上能守城的恐怕不足十万,能拉出去打仗的或许连两万都没有。”
朱由检直接揭穿了眼下明朝京营的虚伪面纱,因为和朱由校的朝夕相处,让他有了这个胆气。
他知道以朱由校对自己的感情,哪怕是自己造反,估计朱由校也顶多把自己圈禁罢了。
圈禁不会死、加上朱由校的性子,估计也不会有太监敢对自己摆脸色。
反正按照历史轨迹,他不改变就是吊歪脖子树,圈禁的结果不知道要比吊死好多少。
因此、他也是放开了,不把事情埋在心底,而是和朱由校好好交心。
“京营一事,今日也有人上了奏疏,不过没有弟弟说的这么夸张。”
朱由校在听了朱由检的话后,在旁边案几的一堆奏疏中找到了一份奏疏,递给了朱由检看。
朱由检接过了奏疏,打开后立马看到了这上疏的主人姓名。
“臣、山东道御史郑宗周,闻先皇驾崩,彻夜难眠,于登州叩首再叩首。”
“陛下初登大宝,请正李可灼、崔文昇妄投剧药之罪。”
“另、臣于出山东之前,于北直隶巡查,京营之兵国初四十万,嘉靖初犹二十余万,今何以止十二万,而十二万之中又非皆投石超距可备战守之用……”
“京营如此、而边镇可知也。”
“辽兵原额九万五千今止八万二千兵,何以日减辽饷自隆庆元年以后原额二十万三千九百有奇,今加至五十二万五千六百有奇饷又何以日增即。”
“一镇而九边可知也,至于年例日加漫无底止,如嘉靖十年以前兵饷共六百八十万有奇,至万历四十年后顿增至四千余万。”
洋洋洒洒数百字,朱由检没有全部看完,只因为再往后全是怎么怎么强兵敛财的办法,虽然看着很管用,但朱由检知道实行不起来。
总而言之、这个叫做郑宗周的山东御史,对国事很关心,对兵事的研究也不错,只是有些纸上谈兵,一些想法不切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