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紧拧着,被那些想不明白的问题折磨得异常烦躁,漫漫长夜于他而言变成了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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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多,洛初抱着胡萝卜抱枕在床上打哈欠,眼睛里积了一小层泪水。
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在今天去问左溯辞,但哈欠打了好几个,他也没想起来。
门外传来走动的声音,洛初爬下床,他的卧室门和左溯辞的卧室门正对着,一拉开卧室门他正好看见左溯辞穿着军训服从卧室里走出来。
左溯辞眼下两块乌黑,大好一青年,睡了一宿觉身上突然有了流浪诗人的沧桑迷茫。
洛初的头发还乱着,眼睛湿漉漉的,他趿拉着拖鞋往前蹭了两步,仰起脸蛋认真看着左溯辞的脸,秀气的眉头慢慢皱起一点:“唔……你没抹药膏。”
洛初的睡衣领口被他睡得有些歪,露出左侧微微凸起的锁骨,以及睡觉时压红的一小块皮肤。
梦中的人一靠近,那些难以言喻的画面就幻灯片一样在左溯辞脑海中突然高速播放一遍。
左溯辞下意识后退一步,用手去碰洛初正在看的那块皮肤,不自然道:“训练出汗,抹了也是白抹。”
“你都晒伤了,教官还不让你戴口罩吗?”
左溯辞调整着呼吸,把自己刚才那一点不正常的神色隐藏掉:“是我自己不想戴。”
他微微避开洛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