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一听左溯辞的声音就觉得自己好像比刚才更生气了,尽管他知道左溯辞是为了他好,但这并不耽误他生气。
他洛初就是这么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见他不说话,门外的左溯辞又发言了:“我答应你,你抹了药我就走,随你怎么睡。”
洛初本来也没打算不抹药,毕竟不抹的话疼的是他。
他默默收回“翅膀”,一点一点蹭下床去给左溯辞开门。
“先涂药水,再抹药膏。”左溯辞说话时还在延续刚刚的酷哥冷淡风,他发现这样能让洛初吃瘪,怪好玩的。
洛初伸手去接药,但手伸到一半,他忽然轻轻咬了下下唇,卷翘的睫毛低垂,把眼里神色挡住一半,好像突然有了什么想法一样。
左溯辞不明所以:“怎么了?”
洛初睫毛轻扇,抬眼的一瞬间眼中似乎闪过一抹狡黠。
但考虑到洛初这样的乖孩子和这个词沾不上边,左溯辞并没在意,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果然,下一秒,洛初的眼神又变得乖乖软软,根本没有生气的样子。
左溯辞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兔子这么乖可怎么办?现在居然连气都不会生了。
“药水该怎么涂呢?”洛初歪头看着自己的伤口,一副无从下手的样子,“不会淌得到处都是吗?”
左溯辞:“你可以少量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