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狼昭试了试白丢丢的体温,不解地看着他。
白丢丢烙了今晚的第五十个兔饼。
“狼狼狼狼先生,我睡睡睡睡不着。”白丢丢丢脸地捂嘴,欲哭无泪,不仅睡不着还结巴了。
“不舒服?”初春的夜晚还是残留着冬天还未来得及带走的寒意,狼昭摸了一下白丢丢的后背,却发现蠢兔子烙出了一身汗。
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情,狼昭叹了一口气,“害怕了?”
心中想回到族里必须跟阿树打一架了,都吓着他的小蠢兔了。
白丢丢拼命地点头,“找找的父母会不会不喜欢我呀?我什么都不会,还不会捕猎,他们肯定也不喜欢胡萝卜大白菜,那他们喜欢玫瑰花吗?”
“你就担心这个?”狼昭声音染上了笑意,“我还以为你在害怕阿树他们呢。”
白丢丢搂着狼昭的前爪直摇头,有些得意道:“找找才不会让别人伤害我呢。”
那股得意劲儿让狼昭哼了哼,伸爪把兔饼狠狠地揉成了球,“我是养来吃的。”
白丢丢还挺享受,陈恳地建议他,“我的兔尾巴最好吃。”
骗狼,都是毛。
舔了一嘴毛也没嫌弃的狼昭把瞎操心的小兔子揉舒服了。
蹭过来的白丢丢迷糊地砸砸嘴,“找找…你怎么这么热……”
没见过狼脸红吗?狼昭想,果然是蠢兔子。
听着蠢兔子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声,狼昭还是忍不住把他搂紧了。
春寒料峭,搂着睡才暖和。
二十七、梦想
“你找谁?”
“我…我我我找…白丢丢……”门口的母兔子嗅到了狼的威压瞬间怂成了一团。
经过白丢丢的科普,狼昭已经能够分辨兔子的性别了,狼昭眯着眼睛盯着她颈部一团白毛,抬爪关门,“你走错门了。”
“找找?谁呀?”白丢丢赖在床上打了个哈欠。
狼昭走到床边低头舔了舔他的脖子,白丢丢瞬间软成了一滩,“怎…怎么了?”明明是掉毛期,但是最近狼先生特别喜欢舔他。
“丢丢以后想……”跟母兔子生活在一起吗?
狼昭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但最后还是换了一个问法,“……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怎么了?”白丢丢翻身,也学着狼昭舔了舔他的鼻头。
“想知道。”
白丢丢歪着脑袋,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朵突然害羞地耷拉下来,“想有一个小小兔子,还想……”
狼昭突然懵住了,他一直觉得他跟蠢兔子回家是因为自己寂寞久了,不吃他是因为肉太少了,在阿树面前护住白丢丢也是因为一种本能的保护欲,甚至跟他亲昵狼昭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