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丢丢正冲着狼昭笑,“我问过妈妈,说一个月之后就可以喝了。”
狼昭用爪子蘸了点做引子的白酒,白丢丢伸出舌头在他爪子上舔了舔,一会儿的功夫耳朵尖就红了。狼昭揉了揉他的脑袋,“小酒鬼。”
“不是你说到了夏天就请我喝狼族最好喝的果酒。”白丢丢戳他肚子,
狼昭一本正经地点头,“所以我这不是带你来了吗?”
白丢丢晕乎乎地傻笑,明明找找自己才是花肚皮,白头酒是随便能喝的吗?那个时候他们可什么关系都还没有呢,“那等酒酿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喝。”
“不跟我喝你还想跟谁喝?嗯?”狼昭作势要惩戒说错话的小兔子。
远远瞧着大儿子眼底的阴鸷和担忧尽数消散,狼妈妈也忍不住笑了,一颗心也放了下去。
果然把他交给白丢丢是对的。孩子大了,最亲近的狼不再是父母,有心酸亦有喜悦。能找到一个相互理解相互扶持,愿意相伴终老的配偶何其有幸。
狼昭把剩下没用完的白酒喝完了,白丢丢嚷着也要喝,扑到狼昭身上凑到他的嘴边说要尝一尝。
狼妈妈赶紧捂着狼弟弟的眼睛,狼荻不乐意了,嗷嗷直叫,“我要看我要看。”
“你还小呢。”
“我要学哥哥怎么哄媳妇儿。”狼荻扒拉着她的爪子,认真好学的态度让狼妈妈叹为观止,索性也就不管了,“那你看吧,仔细你肚子上的毛,刚长好呢。”
狼弟弟严肃道:“毛可掉,血可流,媳妇不能不哄好。”
狼妈妈:“……”
五十九、争执
战争开始得悄无声息。
一只幼崽的尸体被扔在了狼族的门前。
白丢丢很难过,那是一只很弱的幼崽,可是他还亲手喂过他一颗糖,那时走路还不太稳的狼崽子对他甜甜地道了谢,“谢谢兔子哥哥。”
白丢丢指了指自己,“你认得我?”
小狼歪着脑袋想了想,“妈妈跟我说,你很好吃的。”
白丢丢哭笑不得地赶紧拉着要以大欺小的狼昭走。
可再见面却是血肉模糊的一团。
他的父母将他葬在了桃花林下。在狼族的墓地举行了一次誓师大会,那是白丢丢一次见到新出炉的叫石岩的头狼。
只可惜石岩看他的目光却不怎么友善,狼昭警告地长嚎了一声。阿树和阿娆站在狼昭的两侧,阿娆则是安慰白丢丢,石岩不敢把他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