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酥又痒的刺激让唐一臣想要靠扭动身体来缓解,可他的身体又几乎是被固定住了,动也动不得,那种处在快感和痛苦边缘的感受像是在一点一点啃噬唐一臣整个人,当然也包括他的理智。
“Theo……”唐一臣在失神的边缘最后一次试着叫他,这次他得到了回应,祁尧在明亮的灯光下仔细看着唐一臣的脸,饶有兴致地问了句“怎么?”
“记得后面……”
唐一臣只接受后入,这是他的规矩。
他怎么能有这么多的规矩。
祁尧在听到这话时忍不住冷笑出声。
他松开桎梏着唐一臣的手,也抽出了hòu • xué中的两根手指。突然的空虚让唐一臣更加不安,然而那不安并没有持续几秒,祁尧只用一只手就把他翻了过来,他捞起唐一臣的上半身,把他的手臂折起按在床上,摆成跪趴的姿势,胀起的guī • tóu直接抵在唐一臣的后庭处,扶住唐一臣的腰,狠狠地插入进去。
祁尧没有戴套,少了一层隔阂,粗硬的分身比平日里更加滚烫。况且他刚才只用了两根手指,唐一臣才勉强适应下来,他却连一点准备时间都没有留,整根没入。唐一臣被他撞得尖叫出声,堪堪撑起的上半身摔落回床上,祁尧把人捞起来,更加用力地操干,一边抽插还一边问,“是这样的后面吗,唐先生?”
唐一臣没说话,只发出带着哭腔的叫声,祁尧又问,“我够守规矩吗,唐先生?”
祁尧刻意把“唐先生”三个字咬得很重,可唐一臣哪里还听得到他在说什么。
他整个人疼得快要失去知觉了,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耳朵中也只能听到两具身体大力撞击发出的啪啪声,按理说应该是痛苦到极致的体验,可他竟然还觉得爽。
他无法分辨那样的快感到底是来自于祁尧的动作,亦或是因为疼痛,但疼痛也是祁尧给予他的。他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他是祁尧的猎物,完全是他的附属品,祁尧控制着他的一切感官,痛苦是他,快乐也是他。
……
那场难以言说的激烈xìng • shì不知持续了多久,唐一臣只记得自己被操she好几次,到最后哭着求祁尧放过自己,那人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真tā • mā • de疯了。
唐一臣累到连眼睛都不想睁开,隐约知道祁尧给自己清理过,把他抱进另外的房间,温柔地放在床上,紧接着又出去了。
他缓了一会儿,脑子里的齿轮才像是终于重新连接好,转动起来,下一秒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疼得仿佛被从四层楼反复摔下去几百次,骨头缝都碎了似的。
到底是tā • mā • de什么禽兽,自己就算是花钱找的MB也不能这样吧?唐一臣难得有点愤怒,只想把祁尧从家里丢出去。可当他好不容易挪回卧室时,却发现卧室里已然被收拾干净,床单都已经换过,刚刚刺眼的灯也被关了几盏,屋里恢复了自己习惯的状态,而田螺姑娘和罪魁祸首正是同一个人,他直到这会儿才刚刚忙完,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祁尧从浴室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窝在阳台上抽烟的唐一臣的背影。
90%的男人在不应期都会比较好说话,心情愉悦又平静,不用哄都能变成小白兔。可过去这一年多的经验告诉祁尧,唐一臣的不应期是个意外,他会比平时暴躁很多,总是不耐烦地冷着脸,凶巴巴的。
更何况自己今天确实做得过分了,最后唐一臣趴在床上,哭到全身都在抖,祁尧射在里面的时候,他甚至哭出了声。之后祁尧缓了一会儿,把人翻过来想跟他接吻,好好哄一哄,唐一臣都只是哭着摇头,一直在躲,嘴里反复嘟囔着“fuckyou”。
怪可爱的,难得听到唐先生骂人,祁尧回想起那个画面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唐一臣听到声音缓缓扭过头来,皱着眉瞪他。
只看眼神,几乎要比在南非的那晚还凶,可他嘴唇被祁尧咬得肿了起来,眼圈也红通通的,哪有什么威慑力。夹烟的手还在抖呢,也不怕烫着自己,祁律狗腿子地凑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把唐一臣搂进怀里,接过他手中的烟,殷切地递到了唐一臣嘴边。
祁尧是很讨厌烟味的人,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像他一样,在唐一臣抽烟时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戒了吧唐先生,抽烟对身体不好。”
他还不喜欢后入,更不喜欢关灯,不喜欢伦敦的天气,多半也不喜欢像自己这样敏感又情绪化的人。
又要下雨了,云层很厚,唐一臣抬起头,既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这样的夜空实在是和浪漫不沾边,他这个人也是,不管是pào • yǒu还是朋友,其实一直以来都是祁尧在迁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