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风宁不知怎么被他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取悦到了,竟然微微一笑:“医生问诊,要说实话。”
沈安低头看脚:“会痒……”
的确时不时会感到痒,可是身边一直有人他也不好挠,一直忍着。
林瑜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嗯,咬痕在恢复,过几天就不痒了。”
他仍然跟沈安说着话,却看向了傅风宁,像是叮嘱傅风宁似的:“记住不要挠,多痒都不行。我开了涂抹的药,每天入睡前涂一遍,要持续一个星期。”
傅风宁带着沈安离开医院时,正值午后。
阳光透过云层和郁郁葱葱的林荫在建筑物和辽阔的草地上投下斑驳的影。
沈安环顾一圈宜人幽静的景色,又看了眼像是掩藏在花园里无人打扰的院楼,小声道:“这里人好少……”
林瑜穿着白大褂,抱着一个档案袋,一边跟在傅风宁身后打量沈安,一边笑道:“这是傅氏集团下的私立医院,服务对象自然有限,不是什么人都接待的,对吧,傅总。”
到了车库,傅风宁接过档案袋,把沈安送入副驾,不怎么搭理林瑜,开了车一脚油门走了。
林瑜眯起眼被迫吸了口汽车尾气,掏出手机给傅风宁发信息:“档案袋里有沈安的详细病历。经腺体仪检查,沈安腺体曾经严重受损,上次我没看出问题,是因为这是陈年旧伤。”
过了会儿,他又补充:“至少五年到十年左右。发热期紊乱的原因,应该不止心理因素,和腺体暗伤也有关联。具体原因还在结合病历及检查结果分析,分析完第一时间给你。”
红灯路口,傅风宁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他揉了揉眉心,眸光里鲜少地露出片刻的阴翳之色。
他的视线看着广阔的道路,却仿佛透过冰冷的柏油地面看向了遥远的时光深处,看到了某些不忍触碰也不堪回首的过去…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快要把方向盘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