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娇养着,养到受不得一丝委屈,吃不得一点苦时,就找一个时机,把他的灯给关了。
趁着他惶恐害怕,把这样小小的、怯怯的一团搂在怀里,拍着他告诉他:“只是停电了,别害怕,有我在呢。”
他会不会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贴上来,贴着他怕他离开,缩在他的怀里颤抖着声音撒娇,求他抱得紧一些,求他不要离开他?
傅风宁越想越离谱,越想越变/态,他想着想着,嘴角竟然勾起一个弧度,到时候一定要逗逗他,在他的承受范围内小小地欺负欺负他,不要那么容易满足他。那才有意思。
怎么欺负他好呢?
不如,让他叫声「傅叔叔」来听?
他脾气那么好,脸皮那么薄,到时候一定会乖乖地叫出来,但同时却会委屈地掉眼泪吧?
傅风宁想得自己轻轻笑了,伸手抚摸着沈安的发丝,声音低沉地说了句:“我怎么舍得。”
不知是说给沈安,还是说给自己。
傅风宁贪婪的目光如有实质,终究只是伸手拨开沈安眼前的乱发,克制地收回视线,起身继续工作了。
直到入夜时分,傅风宁都下班一小时了,沈安还没有醒过来。
傅风宁有些不放心,用手贴了贴他的额头,判定一切正常后,便没叫醒他,傅风宁索性拉了把椅子,又开始在床畔就着昏黄的壁灯看报纸。
看着看着,发现被他放在沈安床头柜上并关了静音的手机亮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