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直接牙齿嘴唇全部怼上了。
哐的一声,柏沉松磕的牙他么都要碎了。
梁峰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这会儿也挂不住,还嘴贴着嘴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柏沉松一把推开他,低头抹了一把嘴角,磕破皮了,牙齿疼的发酸,八成也撞松了,还沾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血。他抬头一瞧。
估计是梁峰嘴上的。
梁峰也是惨,嘴角刚被人打出血,这会儿又被人用牙齿磕出血。
“那就这么定了。”柏沉松不知道犯了什么浑。钱他肯定拿不出来,平日里负担两份生活费,拼了命打工才勉强活着,凭空降下来将近一万,这不要他命嘛。
“定什么?”梁峰都被整懵了。
柏沉松面上淡定,低头抹嘴里的血,“你自己回忆,我还有事儿,不耗了。”
他转身走的时候,侧身从粱峰口袋里掏了一把,把身份证又掏走了。
梁峰没拦着,站在原地看着人影,低头抽了根烟,回忆刚才的话。
张嘴叼着烟的时候他嘴角肿的疼,沉声骂了句,“靠。”
“靠。”柏沉松走路上一脚崩飞了一个石子,砸在电线杆上咚的一声。
路灯底下都是飞虫,绕成一团,他抬头瞄了一眼,脖颈连着脊柱骨一起疼,脑袋撞得晕,走路都得小步走,“混蛋玩意儿。”
嘴里混着一股血腥气味,谁知道是谁的味儿,纯属就是膈应人。
他低头骂的时候,才发现手里握着张身份证卡片,压得手掌里都是印,刚才顾着走路都没反应过来。
顺着灯光一瞧。
上面飘着两个大字:梁峰。
“草!!”柏沉松一声吼,把人家路边的老头吓得半死,以为这人耍酒疯,瞪圆了眼睛准备绕道走。
梁峰那边抽了两支烟准备进店,他今儿就是过来看看店里情况,一周也就来一次,结果进门没一会儿就撞上员工偷摸从收银台拿钱,觉得不对劲儿,又查了下账,少了将近一万。
他进门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了一杯酒,想缓一会儿再走。
“峰,峰哥,你脸怎么了?”调酒师顺着头顶微光,瞧见了惨不忍睹的嘴角和一滩血渍,吓着了。
梁峰回:“磕地上了。”
“要不给你换一杯吧,有伤不能喝酒。”
梁峰说:“不用。”仰头把手里半杯烈酒灌了进去,手指敲了下台,“走了。”
“行,峰哥你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