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松晚上白天都忙,大部分时候回宿舍都是凌晨三四点,宿舍屁大点儿地方,吵着人也不好,干脆搬出来了。
租的房子大,隔音也可以,江一柯那人熬夜比他还猛,两个人倒是互相不嫌吵,凑合住了。
柏沉松开门的时候才想起来柏云轩在他床上,那小子从小到大乖,被宠的跟个宝似的,柏沉松也舍不得骂他。
毕竟两个人现在没爹没妈,相依为命长这么大,就这么一个亲人,不宠他宠谁。
进门,他开了卧室,朝床上瞧了一眼,柏云轩那小子不出意外,睡得香,嘴里面嘟嘟囔囔在说梦话,脑袋上顶了个狗狗脑袋睡衣,估计是江一柯给换的。
对门的卧室还亮着,那人也没睡。柏沉松进浴室想洗澡。
热水掺着洗发水从脑袋顶流到后背,那块地儿今天在地上又磕又蹭,被热水一沾,疼的他嘶了口气。
晚上也没睡床,轻手轻脚进屋拿了个小毯子,裹着直接在沙发上睡了。
这一觉睡得憋屈,睡到早晨六点的时候,他被腰上的伤疼醒了,迷糊捏着眉去泼了两把凉水,开门出去买早餐,顺便在楼底下转两圈。
广场上的大爷大妈精力足,大早晨舞着个扇子,柏沉松看着觉得还挺开心,就挺有活力。
哪像他,二十几岁的年纪,起床就是鼻青脸肿,下个楼还他么得扶着腰,怀了似的。
早餐铺子要绕过一个弯,柏沉松在空旷街上走,除了偶尔几个晨跑的人,倒是没别人。
“你好,两个鸡蛋饼,三个茶叶蛋,三个豆浆。”柏沉松吃不下饼,给那两个人带。
“两个鸡蛋。”
“靠。”柏沉松一大早就爆粗口,要命了。
梁峰估计刚跑完步,就穿了件背心,看着清爽干净,就是那个嘴角,惨不忍睹。